“这么多年过去了。”</p>
“李师侄，你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啊。”</p>
垂象楼二楼。</p>
满脸风霜，近年来越发显得苍老的田道人。</p>
打量着给他倒茶的李真，语气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叹。</p>
这人啊，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p>
这些年下来，他为了复兴宗门法脉。</p>
被赵兴当做驴一样的使唤。</p>
头顶上吊着一根又大又粗的胡萝卜。</p>
却永远只能看，吃不到。</p>
现在回头再想想当年在王府藏书楼里的旧事。</p>
恐怕愚蠢的，是自己才对！</p>
“哦？”</p>
李真定了定神，摸着自己蓄起来的胡子。</p>
似乎，自从留了胡子之后。</p>
就很少有人再说起这事了。</p>
让他都有点忘了。</p>
自己的容貌，比起十年多年前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p>
“许是成了先天的缘故吧。”</p>
轻笑了下，这样解释。</p>
闻言，田道人眼中更多了一抹失落。</p>
再度看向李真那张笑吟吟的脸。</p>
心中，就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p>
厌恶、嫉妒、羡慕......</p>
种种交杂起来，让他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p>
“这次来，我是想和师侄你说一声抱歉。”</p>
“关于你那道童，我的人过后再次搜寻了他当时失踪时的地方。”</p>
“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倒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些生活痕迹。”</p>
“由此可见，他人应当是还活着的，只是......”</p>
他没有明说。</p>
但这些年，也和不少老狐狸打过交道的李真。</p>
顿时，心有所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