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的承诺没有落空。</p>
他做到了。</p>
却也，没有完全的做到。</p>
就在他在垂象楼见过李真的第二天。</p>
皇宫里传来消息。</p>
本来已经和皇帝辞官归乡，准备回去立观收徒、传承衣钵的田道人。</p>
在离京的途中，被秘卫追捕。</p>
罪名是：欺君之罪。</p>
利用皇帝对他的信任，掳掠京城孩童，修行邪功。</p>
收入天牢，择日问斩。</p>
而赵长自己在旨意当中，也表明自己有识人不明的过错。</p>
当下允许那些受害者家属为死者收敛遗骨。</p>
并且，给予补偿。</p>
普通的百姓总是愚昧而盲信的。</p>
尽管有些人拼命发出了质疑的声音。</p>
但依旧，淹没在了请求凌迟处死田道人的浪潮当中。</p>
笼罩京城多时的阴云散去。</p>
一切，好似回归了原样。</p>
但，真能如此吗？</p>
......</p>
“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p>
垂象楼。</p>
李真平静的注视眼前这个不请自来。</p>
身着仙鹤万寿道袍，脸上带着不自然红润的赵长。</p>
心中说下了如此的话语。</p>
“就连道长也不相信，朕能炼出长生不老药吗？”</p>
赵长似乎完全没有丝毫悔过的意味。</p>
他那双微微带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真，催促着他的答案。</p>
眼底里，流转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p>
就像是在赌桌上输掉了一切的赌徒。</p>
最后压上自己生命的孤注一掷。</p>
“陛下。”</p>
李真神色潺潺。</p>
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亦或者气势所震慑。</p>
语气冰冷而平淡：</p>
“长生与否，犹未可知。”</p>
“但，你的路，走错了。”</p>
按下有些蠢蠢欲动。</p>
想要忍不住拍西瓜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