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珩减缓了车速,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身影,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白七七这些年应该过得不好吧!不然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要两个亿的离婚赡养费。
坐在副驾驶的陆云歌意识到了不寻常,她朝窗外看去,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和事。
“怎么了,绍珩?”
陆绍珩回神,“没事,好像看到了一个重要的客户。”
陆云歌低低道歉,“是不是我耽误你工作了?对不起绍珩,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些护士过分,还说我是仗着你的势才有的今天。”
陆绍珩心烦意乱,应了声就没再说话了。
“晚上我去照顾韵韵吧,听说你最近挺忙的。”
“不用。”陆绍珩拒绝,“韵韵过两天就得输血了,我得亲自照顾着,有你在她比较娇气。”
“可是你熬坏了,我会心疼的。”
话说着,陆云歌很自然的朝他靠过来。
陆绍珩轻轻推了她一下,“我开车,别乱碰。”
陆云歌噘起嘴,甜甜的拉长声音,“哥!”
陆绍珩恍如隔世,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
“哥,你知道吗?”陆云歌靠过去,勾起男人的回忆,“这些日子我经常梦到我们小时候,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就好了,我就选择我们永远长不大,永远在一起。”
陆绍珩抿了抿唇,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冷,“你是我妹妹,肯定要在一起的。”
陆云歌,“……”
只是妹妹吗?
陆云歌伏在男人肩头,整张脸都变得阴郁起来。
她和陆绍珩小时候就是这么称呼的,陆绍珩一直都知道她是自己没有血缘的妹妹,但还是对她呵护有加,疼宠不断。
这种疼宠坚持了几十年,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年少时,陆绍珩也以为那是爱!
到现在陆绍珩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爱。
不爱,为何在陆云歌去了国外,他会黯然伤神,甚至答应爷爷奶奶娶了白七七。
那时候的陆绍珩娶白七七,有赌气的成分。
想到白七七,陆绍珩突然说,“我想起来这边有个客户,你经纪人开车过来的吧,让她来接你。”
陆云歌吃惊,撒娇,“哥,你要半路把我丢下嘛?”
“抱歉,是我突然想起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客户啊,还有你需要主动去求人家的人吗?”
“做生意哪有不求人的,你以为你哥神通广大。”
“在我心里哥哥就是无所不能。”
陆绍珩心不在焉。
以往和陆云歌的这种打情骂俏他还能应对两句,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陆绍珩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
陆云歌也是有眼力劲的,即使她再不满也只能乖乖下车等经纪人。
她是大明星,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是全副武装。
戴好墨镜和鸭舌帽下车,她贴过去和陆绍珩挥手说再见。
陆绍珩点了下头,黑色宾利从前面调头疾驰而去。
陆云歌的脸阴沉无比。
她意识到这次回来,陆绍珩对她更冷淡了。
她打了个电话。
白七七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公交车,沈知初住的位置比较远,她又不愿意转车,跺着脚等待,一看就知道已经不耐烦了。
陆绍珩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男人取下墨镜,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
是曾经的白七七,证件照更丑。
陆绍珩手指轻点方向盘,视线隔着茶色玻璃看过去,又落到身份证上,反反复复。
他打了电话出去,让秦忠过来接人。
秦忠正好在附近办事,“陆总,我两分钟就到了。”ŴŴŴ.biQuPai.coM
“接上白七七,顺便问问今天下午她为什么突然不离婚了。”
秦忠,“……”
这事您自己怎么不问,非要他这么个局外人来搅合。
“好的,陆总。”秦忠一个打工的,也只能应下老板的吩咐。
然而电话刚挂断,陆绍珩就看到了一辆保时捷在白七七跟前停下了。
他神色一凛,黑眸里卷着狂风暴雨,扶着方向盘的手都攥紧了。
“好巧啊,白小姐,在这儿碰到你。”陆时落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