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老板从后院端着芋头糕出来时，见得店内已经空无一人，顿时他眼角狂跳，忍不住骂道：“谁家小儿大清早的拿我消遣，真是气……”</p>
话至一半，却忽然顿住，因为他见着先前少年坐着的茶桌上摆着几枚铜板，骂到一半也不骂了，兀自上前收起铜板，眉眼又耷拉下来，喃喃道：“倒是个不错的少年……”</p>
魏风不知道店家是如何表演变脸的，也没那个心情再关注，他现在正在向朱明奎活动的那片区域靠近。</p>
起初没有在意，当他认真观察时才发现，那十名女子的状态有些异常，他想要过去看看。</p>
如今街上下着雨，虽然不大，但细蒙蒙的淋一会也会湿了衣裳，而那十位女子为了最好的观测点，不惜在这种天气一直站在路边屋檐和街道中徘徊。</p>
魏风看到，她们在这街上也没与别人结伴，不曾开口，不干别的事，仿佛就是专门在帮朱明奎观察白家人的动向，再以某种方式将情报传递给他。</p>
当魏风注意到她们后，她们的一些怪异之处就逃不过魏风的感知了。</p>
比如，她们的行动都有些僵硬，像是关节有炎症的病人一般；比如，她们来回走动时，步幅、频率、以及所站点位都如同设定好的程序般，几无偏差；再比如，她们的体温相比常人太低了些，甚至没有室外温度高，雨水反馈回的心跳次数每分钟只有十几次……</p>
至于魏风是怎么在没有秒表的情况下估算出一分钟，其实很简单，只要小声嘀咕：“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一千零三……”这样连续数下去，每数一次大概就是一秒。</p>
走过三条街道，穿过五条小巷，魏风从外围缓缓向那片区域靠近，此时他所在的位置，处于其中一位女子的背后，并且对于这些女人行动规律一清二楚的魏风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扭头看这个方向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