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穿着白大褂，赵文杰穿病服，两人如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一样盘膝而坐，在病床上，面对窗外。</p>
“今天下雨，影响练功吗？”顾然问。</p>
赵文杰闭着眼：“太阳一直都在，还有，不要说练功，那是迷信，要说学习。”</p>
明明是内功，却又讲究科学。</p>
窗外，哗啦啦地下着大雨，偶尔有雷鸣滚过去，住房区的身体被震得发颤。</p>
练完功，顾然进行惯例的询问。</p>
“今天几号，星期几？”</p>
“周二，几号不清楚，七号？八号？”</p>
“知道这是哪里吗？”</p>
“{静海心理疗养中心}。”</p>
......</p>
“今天我会和你父亲谈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p>
“没有。”</p>
确认赵文杰病情没有变化，顾然走出101病房。</p>
今天跟在他后面的护士不是王佳佳，王护士在护士台，顾然犹豫着是否要关心对方。</p>
王佳佳是很可爱，但他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如今正是学习、适应工作的关键时期，他不想分神。</p>
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路过时看了一眼她的脸。</p>
似乎没什么问题。</p>
食堂与住房区相连，不用淋雨。</p>
食堂内，一些护工正准备将早饭送去病房区，新来的刻薄阿姨暂时不能离开住房区203，也会享受送餐上门的服务。</p>
断肢阿姨正帮忙送餐。</p>
外面下雨，天蒙蒙亮，屋内亮着灯，食物的热气蒸腾，看她忙碌的背影，顾然总觉得有些阴森。</p>
独自吃了早饭，离开时恰好看见童玲和江绮走进来。</p>
“顾师弟来这么早？”江绮打招呼。</p>
童玲则笑着说了一声‘hello’。</p>
“两位师姐早。”顾然笑道，“我不是跟着赵文杰学内功么，条件之一就是早睡早起。”</p>
江绮好奇地问：“学内功的时候，有没有特殊的感觉？”</p>
“肯定有啊。”</p>
“什么？”童玲也好奇了。</p>
“腿麻。”</p>
“哈哈哈！”两人笑起来。</p>
笑着说了两句，她们去吃早饭，顾然撑伞回办公室，雨气在地面堆积，犹如薄雾。</p>
办公室昏暗，必须开灯。</p>
三台电脑，顾然的独自亮着，他在确认今天的日程安排。</p>
八点至九点，和陈珂、苏晴、江绮一起，在【怒放天堂】练习；</p>
九点半，见赵文杰的父亲；</p>
下午，刻薄阿姨。</p>
如果有闲余，和苏晴、陈珂一起准备户外集体治疗。</p>
嗯，也要抽空写庄静那一份5000字检讨，因为不敢“借鉴”，写得很慢。</p>
特别是3000字之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绞尽脑汁。</p>
距离八点还早，苏晴陈珂甚至还没来，但他没有写，而是找出‘与患者家属商谈’一类的记录，认真看起来。</p>
不久，苏晴和陈珂两人一起进来，两人上班时间似乎一致，总能遇见彼此。</p>
“最烦下雨天。”苏晴梳理着略带湿气的衣物。</p>
陈珂也打理沾了露水般的长发。</p>
“你不是有车吗？”顾然头也不抬地说。</p>
“车又不能开到办公室，早上遛狗也很烦，给狗擦脚更烦。”今天的苏晴负能量满格。</p>
是因为名字里带一个晴字？</p>
“下雨为什么还要遛啊？”陈珂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