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骆思恭如实回答:“那小子真话假话搀在一块儿说,恕下官无能,不用刑的话,实在问不出来。”</p>
“娘的……”一听到就连锦衣卫都拿张重辉没办法,朱翊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p>
“算了,问不出就问不出吧,反正事情全都交给你了。对了,本王现在是带病之身,你知道吧?”朱翊镠意味深长地问道。</p>
“下官明白。”骆思恭明白朱翊镠这是要把事情全都甩给他,而小王爷自己却是要装病逃脱责任了。</p>
“明白就好。”朱翊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是补充道:“说到底,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如今任巡按死了,邱侍郎疯了,本王又病了。如此一来,抄家一事便要多辛苦你和张公公了。”</p>
骆思恭笑着拱手回道:“殿下说笑了,您说的对,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为君父办事乃是臣子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下官只觉得甘之如饴。”</p>
俩人皆是一口一个‘为皇上办事’,实则各自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在为短暂的‘合作’找一个冠冕堂皇的‘散伙’理由罢了。</p>
“哈哈哈。”朱翊镠大笑几声,道:“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p>
被夸了的骆思恭其实并不开心,但他还是笑容灿烂,仿若极其欣喜一般,谄媚道:“下官承蒙殿下夸赞,不胜欣喜。”</p>
“行了行了。”朱翊镠笑着摆了摆手,道:“本王乏了,你且退下吧。”</p>
“是。”骆思恭拱手作揖,低头步步后退,直至退到门口时才转过身离开。</p>
骆思恭走了,熬了一夜的朱翊镠却是没有即刻去休息,而是拿起桌上写了一整夜的奏本,强打精神仔细检查了起来。</p>
这封奏本朱翊镠写了整整一夜,长达上千字,这是他写给亲哥哥万历皇帝朱翊钧的‘请罪疏’。</p>
奏本上的内容,可以说与朱翊镠现实中的做法截然相反。</p>
现实中,朱翊镠将所有人都拉进了他的‘坑’里,最终更是将屎盆子全都甩到了别人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