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p>
钱小乙瘫在了事务所的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泛红的云彩。</p>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他没有接到一个真正的委托，能活下来还是靠着张大哥介绍过来的一些华人，帮忙看看风水之类的，不然他早就饿死了。当然也没赚什么钱，毕竟自己已经夸过海口，张大哥介绍的人打对折，而且也没遇到什么恶灵，也就勉强混口饭吃。</p>
不是说RB没灵空道士想得那样鬼怪那么多，RB的鬼怪比起内地真的是多过头了，钱小乙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看见一两个混迹在人群中的鬼魂，但根本没人能注意到他们。钱小乙刚开始也会发些善心，半夜到十字路口作法事超度下这些无害的鬼魂，但很不幸，两三次后，有路人报警了，他被作为可疑分子抓捕了起来。最后还是张大哥过来把他带了出去。</p>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里的社会氛围决定了，这些无害的鬼魂是无法超度干净的，反正自己不管它们也会自行消散，然后产生新的孤魂野鬼，还是算了吧。</p>
这三個月里，钱小乙试过各种各样的广告方式，比如上网登广告，自己打印传单。但没有人当一回事，不得不说日本人确实很排外，东京人尤甚，虽然表面看起来很礼貌，骨子里却保持着极端的冷漠，大部分人都只会顺应着大趋势，大家都不去做的事，一个人做了，显得与众不同了，就可能会受到欺凌，这种欺凌一般都是通过言语和行为来展现的，大概就是“大家都不和你玩”这种冷暴力套路，偶尔夹杂着一些冷嘲热讽，对一般日本人来说效果拔群。</p>
而身为一个外国人，大多数日本人都会对钱小乙敬而远之，更别谈找他来除灵了。不过钱小乙不是日本人，也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现在他是摆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