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侧目看到了钟宣良。
这位御史台御史大夫刚正不阿。
他平日里最看不惯慕炎,曾经不止一次弹劾慕炎,宣武帝无数次驳回。
直到最后他清楚了慕炎贪污的钱财,不过是在为宣武帝背黑锅,他才对慕炎稍许改变了态度。
但是此人,头很铁。
能进入御史台的人都是何人?
比如:春秋时期的齐国大夫崔杼弑君,太史官不惧淫威,如实记载“崔杼弑其君”,崔杼知道后杀了太史官,继任的太史官依然如故,崔杼又杀之,第三个史官还不屈不挠。
所以,在战澜的心目中,御史台上上下下,都是一群头很铁,头骨的硬度比独孤烟的紫金铁锤还要坚硬的一些人。
南晋御史台监察百官,御史台最高官员是御史大夫,副官称御史中丞。
除了负责监察百官有无贪赃枉法之外,还能够对国家政策进行批评监督。
所以让慕炎看到就头疼的钟宣良出来上奏准没好事。
“殿下,摄政王,臣收到确切消息,战北仓乃是战澜的亲生父亲,他们拥兵自重,欺瞒圣上,战家军加上骁勇军四十万人,意欲何为?”
钟宣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声音回响在整个大殿上。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大臣们把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战澜和战北仓的身上,有的还窃窃私语。
“原来战北仓一直在隐瞒此事。”新笔趣阁
“都说虎父无犬女,原来他们竟然是父女啊!”
“明知这是忌讳,欺瞒不报,可是死罪啊!”
司君面无表情,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很舒服,果然啊,御史台那帮老东西,就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谁危害皇权,他们都不愿意!
太子更是诧异地眯起了眸子,战家四十万军队,是想要谋反吗?
太子沉声问道:“战将军为何隐瞒骁勇大将军的身世?此事可是真的!”
战北仓神情肃穆,他正准备将袖子里的虎符拿出来交出兵权,这样就能保住澜儿,也能保住战家。
战澜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慌张,她悄悄压住了战北仓要去拿虎符的手。
“太子殿下,摄政王,臣有事启奏。”战澜从容不迫出来说道:“臣确实是将军府嫡女,只因为当年稳婆报错了孩子,不过此事,陛下在三年前,早已知晓。”
司君蹙眉,战澜是在找理由推脱吗?
战澜明知道他的父皇怕过了病气,谁都不见,她这样说谁敢去求证。
钟宣良梗着脖子问道:“骁勇将军,本官一直很敬重你巾帼不让须眉,但是你可有证据?”
战澜微微一笑说道:“钟大人,不信您可以找陛下对峙!”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钟宣良冷笑一声。
战澜笑着说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我的命只有一条,不至于说谎。”
司君的眼眸眯起来,为什么战澜这么淡定从容,为什么慕炎也是。
难道说,他们早有准备。
可是他的父皇知晓此事,为什么还要给战澜兵权?
一时间,司君的脑子快要反应不过来了。
太子的声音沉沉压过来,“战将军,这件事情,本殿会亲自去向父皇求证。”
太子要借助这个机会去看看父皇到底是不是被慕炎软禁了。
战澜眸光沉沉,消息走漏的很快,战雪柔告诉司君,司君散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