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一个身材纤细面容白皙的女子叉着腰脸上带着笑意。</p>
这不是章念月是谁。</p>
脸上那种略带“嚣张”却又有些稚嫩的表情，就算是换张脸包国维也认得。</p>
这叫后世或许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奶凶”。</p>
“怎么了，几天不见不认得我了？”</p>
“这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贵人多忘事，章小姐应该把我忘记了。”包国维笑着调侃了一句，略微表达了一下对于对方前几天爽约的不满。</p>
章念月将手中的小包放好，从包中取出了一本几何学课本说道。</p>
“该死的老头子，实在抱歉了，以后可能要你帮我个忙。”</p>
“怎么？”</p>
“哎，就是我家老头子不想叫我读那什么几何学、外语之类的，说什么就算是新时代的女性也得学文，学国学，更不要出国。”章念月好看的脸蛋上面咬牙切齿，握紧了小拳头，继续说道。“我就和他大吵了一架，那个老小子竟然把我的家教老师给辞退了，真该死啊！”</p>
原本心不在焉看着课本的包国维听到“老小子”这个称呼后，嘴角顿时抽了抽。</p>
在这個年代，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观念虽早被唾弃，打进了历史的垃圾桶里，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很重的影响力。</p>
像章念月这样的家世，她的老爹恐怕也只想让她学点普通的国学，然后同样家世的男人嫁了，安安稳稳的相夫教子。</p>
这在90年代都是不罕见的，更不要说是刚刚才从封建社会脱离的民国时期了。</p>
“如今都在推崇新思想，开设女子学堂，你老爹怕是有些封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