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敲了敲桌子:“你在敌后啊,鬼子就那么点人?鬼子的援兵再来了咋办?”
大狗梗着脖子反驳:“那就炸了坦克,咱们自己钻山里跑就完了,这根以前没啥区别。”
其实到了这里,他已经反过味来了。
他们特战队真不能配置坦克,能配置个迫击炮,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他之所以还反驳,完全是话赶话,不乐意在人前丢了面子。
山羊也理解他,但是底下人很多人跟大狗一样的想法,他们不理解。
“团里教咱们学这么多技能,就是为了在敌后的时候,这些东西能派的上用场。你看,猎手他都会开山炮了,要是咱们缴获了一门火炮,鬼子正好来袭击,怎么办?咱们用鬼子的炮轰他娘的!还有这坦克,也是一样的道理,咱们哪天要是碰巧缴获了坦克,撤退的时候就完全可以放心了,大伙儿躲在坦克里,想往哪撤,安全得很嘛!”
几个队员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玩。
怪不得他们不管是德械、俄械、日械都要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猎手在一旁专心吃着饭,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不过他这人,一直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不喜争斗,是个纯粹的老实人,上面要求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偷奸耍滑。
大狗哼哧哼哧几下,扒拉起饭来,不再吐槽不给队里配坦克的事情了。
但是他对孙仲平的意见,还是很大。
这孙子似乎天生看他不顺眼,训练的时候,老是挑他的毛病,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对。
忍一忍?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整天自闭。
他可不是忍的性格。
不行,得想办法报复回来!
草草把饭吃完,他把碗放下,冲着新来的队员喊:“吃完帮我的碗一起刷了。”
说完他就跑到门槛上坐着抽烟去了。
山羊皱眉摇了摇头,把大狗的碗端来,拿着对方的碗一块去洗了。
洗完之后放好碗,看到大狗还在那抽烟,他挤了挤对方。
“咋了?俺都说那么明白了,你还是心理不自在?”
大狗给山羊让了个坐的地方,瞥了眼对方红彤彤的手,不满地哼哼。
“让新来的店小二干不就完了,你去遭那罪干嘛?”
山羊搓了搓手,呵了口气:“你别老是欺负新人。俺问你话呢,你要是这点都想不明白,这组长甭干了。”
大狗挠了挠脸颊:“我不是为坦克生气,我是因为姓孙的那个孙子,我得想个办法治治他,这孙子这两天老是找我的茬。”
“孙少尉?人家怎么惹你了?”
大狗气愤地转头看着山羊:“你白天没看到吗?那孙子老是说我这说我那的,我犯一点错,他都揪着我不放,这还不叫惹我?”
山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为这个啊!那是你笨啊,你犯了多少错,俺都看不过去,你别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
大狗拐了下山羊:“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一定得给姓孙的点颜色看看,省着这孙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劳资也是少尉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