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失笑地摇了摇头:“贵客怕是来错地方了,我这不过是个小赌坊,哪里能搞到那种要紧的东西?”
周大毛知道对方的担心,他郑重解释:“老哥放心,我可不是日本人的狗,说难听点,死在我手里的鬼子,不下这个数。”
中年人看着周大毛伸出手掌又翻了下,有些惊讶地看着向方,面前这位不像是个吹牛的人啊。
不过常年的小心还是让他摇了摇头:“贵客真的是找错地方了,我要是真有你说的东西,肯定会告诉你。”
周大毛皱了皱眉头,这老小子怎么死活不松口呢?宁肯每月送钱也不出卖鬼子的情报?
“贵客若是没别的事情,就留下地址,我每月会专门派人送上份子,只要我这赌坊不倒,每月不断。”
周大毛十分不甘心,可没办法,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了,规矩人家也遵守了,想闹事那就是撕破脸,道理也站不住脚。
最后他只能留下山下一个村子保长的地址,告辞离开。
……
三十多个六连老兵藏在距离三树坪不远的凹地那,全副武装,连唯一的那门迫击炮都带了过来。
“劳资算是晓得咧,原来这龟儿子以前就似赌坊混滴,劳资瓜兮兮还跟他玩了这么久。日他个仙人板板,劳资滴钱呦,这龟儿子赢了劳资少说百十块咧!”
“王八盖子滴千万莫得输光喽,那是劳资两个月滴饷钱!”
“豆儿,你不是跟连长久嘛,咋个木有听你讲他以前混过赌坊嘞?”
“你们也木有问俺呀。”
“囊逑滴,莫问你你不知道说?”
“行了行了,都小点声,要是被路人发现了,连长回来能抽死咱们。”
一群人这才消停下来,可没多久又重新嘀咕起来,只不过声音压得低了很多。
没办法,大伙儿此前完全没想到他们的连长周大毛以前就是混赌坊的,平日里没少输钱。
虽然输了钱之后,周大毛还会一点点还给他们,可这心情的确是太差劲了。
这也造成了六连的老兵们手里一直有钱,不像别的连那样发饷之后,没几天就一个个成了光杆。
“来了来了,那龟儿子回来咧!”
小路上,周大毛兴高采烈往集合地走来,与出门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为何如此呢?
原来是刚出赌坊大门没多远,原先的那个白脸庄家追上了他,说这个月的份子钱忘了给,递给他两张薄薄的毛票。
而在两张毛票的中坚,夹着一张纸条。
‘本月十八下午两点,有货从门头沟经过,由于人手紧缺,押货人不足十人,请接货人派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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