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斯卡格拉克的黄金
“西莱姆,你竟然敢背着我偷喝酒!”
王海蒂与艾薇儿的谈判破裂了。igEN彩气鼓鼓的艾薇儿果断揭发王海蒂贪杯的事实。关心丈夫的妻子安妮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将报纸从装模作样的王海蒂手头抽走,蛮横的将被无数德意志人崇拜的海军中将藏在腋窝下的酒瓶没收。
“海蒂,你一没有酒量二没有酒品,身体有还没康复,所以才对你下达禁酒令,怎么你却屡教不改?”
安妮瞪着龇牙咧嘴的丈夫,也不管目瞪口呆的霍夫曼,自顾自的叨咕开了。
一贯是翻王海蒂的陈年旧账,有理有据有节的进行深刻教育,最后是色厉内荏的最后通牒。从193年发现他第一次抽烟,到197年酒后与凯瑟琳的风流债,到1902年寒冬结婚前夜耍起的酒疯,到返回本土舰队后屡次酒后与海军部元老发生冲突,再到这一次大病未愈的贪杯,十多分钟的时间,王海蒂丝毫没有顶嘴的胆量,耷拉着脑袋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
这种激情火爆的场面自然少不了霍夫曼校。油嘴滑舌的他难得选择沉默,以完全不像腿脚冻伤者的敏捷下床,麻溜的抄起被安妮仍在地的报纸,装出研究认真报纸那一款被初步命名为“陆地巡洋舰”的新式武器,实际却竖起耳朵旁听一场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好戏。
“如果再犯?”张牙舞爪的暴风骤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安妮照例给了王海蒂自我批评自我救赎的机会。
“那就让我出门撞基尔工头莱曼!”
码头扛包岁月是王海蒂最惨痛的经历,十六七岁的年纪,这是王海蒂与小安妮之间最恶毒的誓言。十多年过去了,王海蒂正值壮年,位高权重的他早已不惧基尔码头尖酸刻薄的犹太工头莱曼,但是青涩年代的情话却延续至今。
“姑且放你一马!”安妮伸手将王海蒂身沾了些酒气的病服扒拉下来,扔进洗衣盆里,招呼艾薇儿一声便朝医院的洗衣间走去。
王海蒂捂着激烈跳动的胸口,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到耳畔出来挪揄的声音,王海蒂这才意识到病房并不止他一个人。看着那个该死的胖子不怀好意的表情,再联想到此君的大嗓门,王海蒂知道他丢人要丢到帝国陆军去了。
“西莱姆,有些不对劲……”尴尬了片刻,马克思霍夫曼脸戏谑的表情淡了一些,胖子在小小的病床稍稍侧身,扬起手里的报纸迟疑道。
“你是说我妻子?”霍夫曼的床位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王海蒂讪讪一笑,替解嘲道:“霍夫曼,苏格拉底曾经说过,怕老婆是一种高尚的美德。”
“不是说这个。”苏格拉底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以至于他老婆的名字桑蒂普在欧洲几乎等同于悍妇。霍夫曼似乎没听出王海蒂浅显的冷笑话,执着的将问题重复:“我说的是报纸,有些地方不对劲!”
“你担心陆地巡洋舰发动机的燃料问题?”王海蒂眉头微微挑了挑,撇撇嘴神秘道:“放心,帝国和我们的盟虽然普遍没有油田,但是罗马利亚有!”
1915年3月10日午9时,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
“尊敬的沙皇陛下,我已经下令军队部分动员……”大批索菲亚居民云集在保加利亚王宫前,用歌声和游行表示对国家的支持。陆军总司令尼古拉灿可夫将目光从王宫门前收了回来,淡淡道:“如果塞尔维亚人拒绝,战争将不可避免!”
3月7日,保加利亚政府突然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塞尔维亚军队撤出原本属于保加利亚的马其顿地区,并且赔偿保加利亚在第二次巴尔干战争的损失。
“我无意参与欧洲大国之间的角逐,但现在无疑是收复国土,削弱和消灭塞尔维亚最有利的时机。”
费迪南曾经是欧洲最富个性的国王,他是一位作家、植物学家、昆虫学家和集邮家,他是世界第一位乘坐飞机的国家元首,他的性取向令他的国王亲戚们感到震惊,以至于他的伯父——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称“出人意表已经是他的惯例”,但是在国家利益面前,特立独行的费迪南依然感觉到了压力。
尽管同属于斯拉夫民族,但是保加利亚王国与塞尔维亚王国的矛盾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