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官场上,这些人际交往,没有人错,错的在于自己,没看见李承自己揽下了罪过?“乡野之民,不通礼数,不懂尊卑。”</p>
糜芳拉住了李承的手,真心叹气道,“李家凤凰儿啊,比起犬子来,真是云壤之别!”</p>
这时候最刺激火爆的气氛刚过,也不是继续能平心静气谈论公事的好时节,糜芳挥挥手,随从官纷纷退下,将此地留给了糜芳和李承。</p>
糜芳坐了下来,恢复了镇定从容的表情,“此事儿犬子确有不是,实在是吾该赔罪。”</p>
“使君说这个话,就是折煞小子了,无非是小儿辈闹一闹罢了,今日吾来,的确非是来告状,只是和太守言明,江鱼渚屯田换徭役之事,此事原本不打算麻烦太守的,只是要和世兄说开了误会,想必就能解决了。”</p>
“小事儿不急躁,可见人品,”糜芳赞了一声,“适才汝一句话:用人难得,不该寒了人心啊,此言精准之极。”</p>
“秋粮丰收在即,一切都要围着税粮为主,损耗是要收的,只是不该这么多,此人犯了忌讳,”糜芳眼角漏出了一丝狠色,“现在处置了,反而对这差事儿不利,且等来日吧。”</p>
显然糜芳和气,但还甚精明,不会轻易被手下的人蒙蔽了去,既然在李承这里敢这么做,只怕是其余的地方也少不了,有折扣,府库是没少,可底下的老百姓利益严重受损,而且还肥了府库的那些蛀虫,“敢如此贪墨,日后决计饶不了!”</p>
糜芳还有一个理由没说,这个事情是糜三郎指使的,而若是自己儿子毫发无损,而这个掌事挨了板子遭到了处罚,世人怎么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