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听到了好像抽风机坏掉一样的声音，不由转头看去。</p>
如果守夜人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肚子，那眼前这人就是呼吸机。</p>
黑色的面罩覆盖着脸，一根输气管连接着小车上的钢瓶，暗红色疮疤遍布在脖颈。</p>
低沉粘稠的呼吸声正是他发出来的，仿佛破损的风箱。</p>
不过那双铁灰色的眼睛，很快就把秦楚的视线吸引走了。</p>
原来是他。</p>
两人目光相对，秦楚觉得自己好像凝视着刀尖。</p>
而和秦楚对望的人，却觉得自己坠入时间海。</p>
“冯·施耐德教授，久仰。”</p>
换个熟人如此前来，秦楚可能会开着玩笑告诉他这里是外科，不提供吸氧。可眼前这人是施耐德，这种笑话秦楚说不出口，他甚至一扫慵懒，站起了身。</p>
“呵，想不到还没来学院就认得我了啊，坐吧。秦教授。都是同事，似乎不必这么客气。”</p>
施耐德嘶哑地笑笑，冲秦楚摆摆手，自行坐在了沙发上。</p>
秦楚还没适应“秦教授”这个称谓，更没想到第一个这样称呼自己的不是学生，而是未来的同事，还是施耐德这类风云人物，虽然他正在用那种浑浊又冷厉的目光审视着自己。</p>
“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听过别人的介绍，我对你印象并不好，但是见到你之后，第一印象并不坏。”</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