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行乞时的查理，对神明的信仰是极为虔诚的。</p>
记得有天收获很少，只乞讨来一块巴掌大的黑面包。</p>
他饿的胃酸往嘴里冒，仍是嗅嗅并不太香的香味，然后把黑面包献给了神明。</p>
那年他十五岁。</p>
后来他被卡斯镇前任主教看中，正式成为教徒。</p>
查理觉得，这该是自己虔诚奉献带来的神明眷顾。</p>
只是每天待在教堂，看着形形色色的贫民数十年如一日献来自己全部积蓄，却依然贫穷，他不禁疑惑。</p>
这些贫民的贡献可比自己多太多，为什么获得神明眷顾的是我？</p>
是因为我的信仰更加坚定吗？</p>
一定是这样！</p>
年少的查理兴奋跑去主教那求证。</p>
得到的答案是——收留你的不是神明，是我。</p>
卡斯镇前任主教，仰躺着摇晃靠椅，眼皮微合，嘴里这样说着。</p>
信仰，如雪崩，轰隆冲落山脚。</p>
再往后，前任主教意外死亡，查理凭着过人手腕成为现任主教。</p>
现在，窝在前任主教最爱的竹摇椅里，查理欣赏着夜空皎月。</p>
又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没解开的困惑。</p>
神明真的存在吗？</p>
他从没聆听见神谕，也没目睹神迹，更没瞻仰过神明真身。</p>
十指交叉盖着小腹，两根大拇指互相转圈，查理呢喃句：</p>
“神明是傻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