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赶到会馆时，拍卖会似乎刚开场不久。</p>
门前停车场满是豪车，衣装革履的社会精英互相攀谈着，并肩走进自动滑开的玻璃大门。</p>
环视会，张牧也没在原地磨叽，往自动门走去。</p>
“牧哥！”</p>
套着大红礼服，露出半边肩膀的宋岚恰好从里面走出，远远瞅见他，高兴的挥着手打招呼。</p>
“宋岚。”张牧到门前，笑着应声，和她一齐进了大厅。</p>
宽旷大厅挤着不少人，有来见世面的本地市民，也有举着手机或自拍杆，来蹭热度的主播。</p>
大门正对面的背景墙左右，是两个弧形石梯通上二楼，中间则挂着一面巨大的高清屏幕。</p>
宋岚告诉他，拍卖厅在二楼，只有领到号码牌的人可以进入。</p>
屏幕是用来给凑热闹的本地市民、各路主播实时观看拍卖情况用的。</p>
点点头，张牧打算随便晃晃，宋岚拍着小胸脯要带他去VIP室，被他婉拒。</p>
缩在小屋里能看到什么，他主要是想看看“仙人”在外地过来，以及本地市民中间的讨论度怎么样。</p>
再三推脱，宋岚终于不强求，闷闷不乐上了二楼忙自己的事。</p>
张牧则双手背着，在三五成群的人堆里，四处转悠。</p>
一圈转下来，发现大伙嘴里都在对“仙人”津津乐道，偶尔会爆发短暂争执。</p>
大都发生在亲历仙人渡劫的本地市民，和事后刷到视频，过来看新鲜的外地人之间。</p>
后者基本都是保持怀疑态度，任本地市民举出种种证据，市区正在维修的塔尖、手机里的视频、郊外深山里仙人赐仙丹治人，死活就是不信。</p>
扬言真有仙人，叫出来亮个相自己就信。</p>
和他辩驳的本地市民不屑语气，你当仙人是什么，说见就能见的？</p>
两人争吵不休，张牧听了几句，往边上晃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