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林予夕第一次跟着爸妈看了奶奶的最后一场个人舞蹈晚会。</p>
每个人都有老去的一天,林澜也不例外,年纪大跳不动了,这将是她的最后一舞……</p>
“小夕,快看,奶奶跳的多好啊!”</p>
“嘘!”小林予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稚嫩的眼神里满是痴迷。</p>
台上的舞者踩着琴声婆娑起舞,她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时而轻舒玉手,时而抬腕低眉。她姿态如云,轻步曼舞,体态犹蝴蝶翩跹,举止若馨兰幽雪。</p>
女孩看着台上起舞的女士,再也挪不开眼睛,那一刻,所有的观众好像都消失了……</p>
她知道,这位女士是她的奶奶。</p>
“我想学跳舞!”她小声说。</p>
……</p>
“我想学跳舞!”</p>
清瘦的老人盯着着自己的孙女,正色道:“为什么?”</p>
“我喜欢啊!”女孩的眼神清澈明亮,说了一个再朴素不过的理由。</p>
只是因为喜欢。</p>
“好,好啊!”林澜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喜欢便好,喜欢便够了!”</p>
小林予夕奋力地昂起头,仰视着露出笑容的老太太。</p>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她没有说……</p>
她想成为像奶奶一样厉害的舞者。</p>
……</p>
“疼吗?”</p>
“奶奶,不疼。”</p>
林澜看着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的孙女,嗓子有些发酸。</p>
傻孩子,练舞,哪有不疼的啊?</p>
“练舞,两年得形,四年得样,八年得法,十二年得神……今日的疼,你且受着!”</p>
“知道了。”女孩胡乱抹了一把眼睛,继续练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