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塞利安和绮莉正往大厅的另一侧走，一路上都是些歇斯底里的交谈，说着“我们肯定是被放弃了，如果没事的话为什么封闭程序还没恢复？”，“不会这么绝情吧？我替启示录流过血受过伤的”，“可能是有别的安排，这里有那么多的玩家和土著，他们总不能不管吧——”之类的话。</p>
他路过个年龄较大的士兵，那人正跟后辈描述空间封闭后的抹除程序怎样的恐怖，在范围内的人哪怕侥幸活下来了，都会被那玩意缠上，直至彻底死亡。</p>
据说那套技术是从古文明手里学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改良和升级后，几乎能被当作一个子系统单独领出来使用——每一次启动后呈现出来的方式都不一样，最出名是梦境干扰。</p>
受害者每天都会不受控制地陷入沉睡，梦里会有个东西盯着你，那是个诡异的黑影，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靠近，你无法躲避，也行动不了分毫，直到被它吞没——这些资料都是从记忆仪里读取出来的。</p>
塞利安穿过大厅，往电梯的方向继续走去。</p>
入口处聚着帮人，在讨论前段时间启示录公开招聘的事，当初参与的人可比现在多得多，不乏有资深玩家、实力强大的邪神信徒以及驱魔人等等，但现在这地方的正常人类基数却高得夸张，很难不去猜测那些“天才”究竟去哪了。</p>
他放慢脚步，安静地听着——中途还听到几个比较耳熟的名字，在阿卡姆城也算得上高贵人士，其中有个还是个很出名的财阀，他们说此人的表现很抢眼，资质非凡，放在都市小说里都是当主角的那种——但据说参与测试项目的第三天就歇菜了，因为“考察组”的人盯上了那家伙。</p>
那是个以极端实验著称的小组，在启示录里的话语权非常高，那位都市男主角就这么被抓了过去，折腾了两天两夜，场面弄得很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