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的失重感，使得他倏然醒来。</p>
惺忪地望向窗外，已经开始接地，着陆滑跑。</p>
耳际有温婉的女声播报：</p>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机场，外面温度9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p>
少顷。</p>
余欢在航站楼的出租车候客点，搭上车，便已经是接近晚上九点了。</p>
一口甬城腔的司机大叔谈兴不高，这个短差拉得很勉强，估计嫌距离太近的缘故，不过已经夜深了，好歹没有拒载。</p>
路上车辆稀疏。</p>
走外环高速，不到十分钟便抵达虹泉路。</p>
余欢下车以后走街串巷。</p>
三五成群或两两结伴的棒子，交谈声很大，很聒噪，也使街道里显得热闹非凡。</p>
毕竟是棒子的聚集地，少说有好几万。</p>
逛了几分钟，余欢掏出手机给林有容打了一個电话。</p>
“喂，讨债鬼？你哪位？”声线微哑的和煦女声传来，明显不是林有容。</p>
“你是？”余欢反问。</p>
那边“额”了一声，斟酌片刻：“余欢？”</p>
“是我。”</p>
余欢拉起了背后的兜帽。</p>
沪上地处长江入海口，在冬天也是比较湿冷的。</p>
寒风吹得使人抖擞，余欢站在路沿原地小跳着，活动起来，帮助身体产生热量。</p>
“哦，我是素素的经纪人，你可以叫我茹姐。”恍然大悟的声音传来。</p>
“茹姐好，她在干嘛呢？”</p>
“素素在录歌，你是有急事吗，不急的话，我等下要她回电话给你。”</p>
“不急不急，是这样的，茹姐，你知不知道饿了么？”</p>
声音很疑惑：“饿了么？”</p>
“就是今年刚上线了一个点外卖送餐的手机软件，叫饿了么，我想点一些吃的给你们，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一下！”</p>
“还有这说法？”茹姐爽快地答应：“我没有她的手机密码，给你发不了信息，这样，我说你记一下。”</p>
听完地址。</p>
余欢再叙述了一遍。</p>
“没有错！”</p>
待得茹姐确认后，余欢连忙道了一句“谢谢”，随即挂断电话。</p>
肯定不能跟茹姐说实话，万一她和林有容穿一条裤子，转头就告诉了林有容怎么办。</p>
那样，就没有惊喜了！</p>
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去找她。</p>
而是买了两杯珍珠奶茶拎在手上，毕竟跟她的经纪人说了是送吃的，不能打马虎眼。</p>
再去花店整了一支白玫瑰。</p>
透明玻璃纸包裹着花朵和枝干，仿佛为这朵白玫瑰披上了一袭纱裙。</p>
一条淡粉色的丝带挽成蝴蝶结，系着枝干部位。</p>
“浪漫，浪漫！”余欢深深嗅了一口，将其揣进兜里。</p>
重活前这个年纪的他，一副木讷而老实巴交的样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肯定没有这么敢想敢干的。</p>
一手拎奶茶，一手举手机看地图，缓步走了将近十分钟，抵达目的地。</p>
这是一个看着有点年数的商务楼，看着不高，只有四层，瞅着下面都是些仓库物流。</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