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都是认得妇人的。</p>
妇人外表端庄优雅，不是那种遭人嫌弃的人，所以遭到这样的待遇，肯定另有缘故。</p>
苏林洋不紧不慢地结完账，跟在妇人的身后，进到街边的这栋公寓楼里。</p>
公寓楼四层，底层为商店，苏林洋跟在妇人身后上到三楼。</p>
三楼平台上，妇人没有再走，也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那里，等着苏林洋。她已经觉察到苏林洋对她的跟踪。</p>
“你找谁？”</p>
刚一上平台，妇人便一脸警惕地向他问道。</p>
对妇人的警惕苏林洋没有感到意外，从坐上黄包车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在这妇人面前去隐藏自己。</p>
苏林洋一声不吭，走到妇人面前，把早已准备好的证件递了上去。</p>
妇人接过证件，翻开看了看，而后一脸疑惑地盯着苏林洋，“你是——”</p>
军委会办公厅调查科是公开挂了牌的，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是军统局一个的外勤单位，妇人自然不在这些极少数人之列。</p>
“我是军统局的。夫人，能和你谈谈吗？”担心被楼里其他人听到，苏林洋用很是小声的声音说道。</p>
“你想和我谈什么？”妇人没有动，看着他问道，脸上的警惕不减。</p>
苏林洋没有说话，指了指夫人拿在手里的装相片的袋子。</p>
妇人犹豫了一下，走到面对着的那扇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p>
“进来吧。”妇人招呼一声，让开了房门。</p>
苏林洋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上。</p>
进门是客厅。</p>
客厅里放了一些已经打包好的箱子行李，看样子房屋的主人是要打算搬离这里。</p>
“幸好赶上了。”苏林洋心里庆幸一声。</p>
“夫人，这屋里还有谁？”打量着客厅，他向妇人问上一声。</p>
“没有人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儿子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答完，妇人问道。</p>
“夫人，我们能坐下来说吗？”</p>
“请坐。”</p>
苏林洋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妇人在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坐下。</p>
“请问夫人贵姓？”</p>
“我姓端木，你叫我杨夫人就可以了。”</p>
“杨夫人——问一声杨夫人，你儿子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苏林洋指了指杨夫人握在手里的相片袋，问道。</p>
杨夫人瞬间愤怒，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来你根本不认识我儿子……”</p>
话被苏林洋打断，“不夫人，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儿子是谁，但照片上的这个人我却是认得的——上月底的时候，我还见到过他。”</p>
“你见到过他……在哪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