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舒恒回答道：“这不好说，如果是苏林洋派去的，他不会连中统局证件是什么颜色的都分不清楚——”</p>
这一次他没有去卖关子，直接将答案揭晓，“中统的证件是蓝色封皮，永福饭店掌柜看到的是绿色的封皮。”</p>
高向松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是困惑，“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想陷害人，也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p>
徐怀远接过话，“不排除是故意的，想把水搅浑。”</p>
廖舒恒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谜底没有揭晓之前，各种可能都是有的！原本我打算等日谍案进展得差不多了，让永福饭店的掌柜去见见苏林洋的几个手下，看那两个扮中统的人是不是出自他们中间。不过现在，这愿望只能落空了，说不定就永远成谜了。”</p>
永福饭店的掌柜在十八梯家中被人杀害，遇害时间和情报掮客遭毒杀的时间段相同，都是在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这个时间段，但却是死于谋财害命。要说和日谍案一点关系都没有，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可要说有关系，关系在哪儿，却又没有一点证据。</p>
徐怀远问道：“饭店的其他人呢——那些伙计，他们中间就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两个自称是中统局的人？”</p>
廖舒恒答道：“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两个人去的时候，大堂里没几个客人，除了掌柜和那个山娃子，饭店其他人都在后堂，没人见过这两个人。”</p>
“六月一日——”</p>
高向松这时自言自语一声，然后说道，“红党办事处那个吴正清就是这一天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漏掉的，正好是从西南组看守的那一方，那天西南组那边负责的好像正是这个苏林洋……那两个人究竟是不是苏林洋派去的，挨个儿问一遍不就完了。”</p>
沈君舟这时出声，问道：“廖兄怀疑这个苏林洋是红党派来的，还是怀疑他已经投靠了日本人？”</p>
“我可从来没有去怀疑过。。”廖舒恒的回答简单干脆。</p>
沈君舟接过话，“既然不是这两方的人，对党国又有利，那还查什么查——我这里正好需要一个福星，既然他是福星，那我就要了，老板那里我去说。”</p>
密查自己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愿干，廖舒恒也是一样，巴不得沈君舟把事情揽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