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里去。</p>
这是柏拉图的经典三问，而当刘陵真真切切摸到了白沟镇的城墙时，他蓦地感觉到一股同样的荒谬。</p>
在他面前，不少士卒开始熟练地利用起简易的攻城器械，梯子、抓钩，也幸亏现在风声正大，又是深夜，当常胜军士卒攀爬到城头的时候，这座城的归属已经可以确定了。</p>
虽说雄州一直是北部重镇，但因为谭稹近来谋划着要重新建起一支兵马，先在雄州霸州这边抽调了一部分兵卒——反正北面有常胜军抵挡，金人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南下......</p>
“杀！”</p>
一名常胜军兵卒硬生生将一名宋军撞下城墙，惨叫声惊醒了整座城池，城门缓缓打开，骑兵的马蹄声在街面上响起，无数民宅里亮起了灯火的光芒，一些人戳破窗纸，惊疑不定地偷窥着外面。</p>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p>
张武挥刀砍断城头的旌旗，宋旗飘落，他一手抓住旗帜，转身对着十几个还在反抗的宋军兵卒喊道：“我等并非叛逆，是非曲直自有朝廷来说，你们不要妄自送了性命，把刀都放下！”</p>
他以为白沟镇已经彻底被握在手里了，但很快，城内开始亮起火光，一队队宋军的身影出现，朝着城门方向列阵前行，这儿毕竟是边境，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人提防着北面。</p>
几名军官在军阵中大声发号施令，数十名弓弩手各自抬高弓弩，片刻后射出箭矢，城门前的常胜军兵卒措手不及，当场被射倒了几人。</p>
刘陵再度翻身上马，仓促间也来不及鼓动更多的兵卒，“所有人跟在我后面，冲垮他们！”</p>
城门处乱糟糟的一片，攻入城中的时候不少士卒直接散开，只有原先刘陵的那些旧部还在他身边跟着，听到刘陵喊话，当即有百余骑策马前进，预备着冲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