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顾娇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机，“怎么没声呀。”
明明还在通话中。
而下一刻，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响，隐约还能听到医生护士说话的声音。
手机似是被人放在了一边，她喊了一声也没听到回应，脸上的表情便都有些急切了。
“大叔，你怎么了？”
可那边非但没有回应，反而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可让顾娇娇急坏了，和路安打了个招呼便往电梯跑，一直回到病房外，看见刚从里面出来的医生脸色凝重的样子，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难道……大叔更严重了？！
推开门急急走进去，便只瞧见男人躺在床上，俊脸侧在一边，一双眸迷茫地睁开着。
就连她走进去，都好像没有发觉。
顾娇娇靠近，乖巧地坐在一侧，细细打量着他，却只发现男人眼底极为明显的无助和绝望气息……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没试过见到大叔这样颓然的模样，便连心口都忍不住狠狠窒住。
“……不舒服吗？”
小小声开口问他，声音终于能让他稍微有了些反应。
男人高大的身躯动了动，往她身边侧过来些许，定定望着她。
“医生怎么说？”女孩咬了咬唇，竟头一次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天知道就在她刚刚离开的这半小时内，他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个光芒四射的人，忽然变得那样颓废。
身上的丧气几乎将他整个人裹覆住，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轻浅难堪，窗外照进来的淡淡光线，在他脸颊一侧形成极明显的阴影。
大叔仿佛要碎掉了……
顾娇娇顿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软糯的手小心翼翼握住他的，细白的指尖在她掌心来回抚触过几次，动作刻意控制得轻柔，生怕再将人碰伤了。
等了好半晌，男人在她的安抚下，似乎变得松缓了一些。
黑眸闭了闭之后缓缓掀开，哑声唤她的名字。
“娇娇。”
“嗯嗯，我在呢大叔。”
小姑娘抬起头，一双澄澈干净的眸直直望入他眼底，沾惹上了些湿意的脸蛋乖软干净，满脸都是关切。
可男人却极为痛苦地移开了眼，喉结滚动了几下，艰难出声。
“娇娇……我废了。”
“啊？”
顾娇娇听到那个“废”字的时候，脸蛋上有过一瞬间的呆滞，只抬起眸，圆圆的大眼睛湿漉漉凝着他，等了好半晌才终于从男人痛苦的表情里理解了含义。
“那个废了？？？！”
她狠狠吃了一惊，眼底茫然迅速褪去，终于明白了大叔为何变得那样颓废难堪。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性能力竟就这样废掉了的话，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跟太监一样！！
天！
这样大叔怎么能接受得了！
“不是说能治吗？”小姑娘有些急切地握住了他的手，脸儿凑近，嫣红又柔软的唇瓣再次掀开，“陆医生呢？他也这么说吗。”
男人沉默地移开了眼。
顾娇娇呼吸又是一紧！
“是、是到什么程度啊？和昨晚那样的话，其实……也就还好。”
只是时间短了一些，不到十分钟，总也还是普罗大众的水准，就是距离霸总要求略远了些。
她胡乱地想，其实大叔年纪越来越大，那方面也没那么多要求了嘛，那就还好的呀。
殊不知某人的嘴角在她没发现时狠狠抽搐了下，眼底出现的那抹冷寂被迅速敛起，而后缓缓往后仰，靠在床头颓丧绝望地开口。
“彻底……”
“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