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贵刚好在厂里，看到燕长青俩人的车，小跑着过来帮忙指挥停好车，第一句话就是：“还真来了？货我都存仓库的，生怕你们不来。路上还好吧？现在跑车可不……”</p>
求求你了，可别说了好不好！</p>
燕长青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有亮都忍不住了，用还不算熟练的普通话说了起来：“老冯大哥，好歹喊你一声大哥，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上回我们还没走你就说，结果呢？四个人两把枪你知道吗？被枪指着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我差点尿裤子你知道吗……”</p>
燕长青想说的话顿时停在了嘴边，听着听着差点笑出声，耳边似乎响起了某首歌的旋律。</p>
我那么多期盼那么多遗憾你知道吗？</p>
你知道吗？</p>
……</p>
晚上，冯一贵让食堂里的厨师给做了一顿大餐，招待两位客户。</p>
还开了一瓶几十块钱的好酒，毛台酒，用来给陈有亮消气接风。</p>
结果陈有亮喝不惯酱香型的酒，喝了两口又换成了石花大曲酒。</p>
燕长青就简单，有饮料就行。</p>
几人要谈生意的，也没怎么劝酒，冯一贵想推销自己厂的其他产品：“我现在只有三千多条货，到明天估计能有四千条，”</p>
“这还是你打了电话，我让所有工人都停了别的服装，只生产健美裤才有的量。我还有牛仔衣牛仔裤，你们那边能销吗？”</p>
燕长青先问：“健美裤除了黑色的，还有别的颜色吗？”</p>
“下次来才有，如果伱们能等两天，我能加急给你们赶出来个千把条，有红色和白色。“</p>
“红色白色？”燕长青呲牙，这颜色，咋说呢，反正他觉得不咋好看。“那你还是以黑色为主的，红色和白色的少搭配点就行，黑色的还是主流。”</p>
“那你们等着要吗？”</p>
“等不了，我们家里那边还有别的事儿。牛仔衣裤你这边价格低不低？”</p>
“一套二十六，男女款都一样，主要是女款的做工还要复杂点。单件的价格是上衣十四，裤子十二，你别讲价，这最低了。肯定是穿不坏的料子，特别结实，农村城市都适合。钢厂的职工都订做的这种衣服当工作服，耐磨耐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