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老太师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示意年轻人坐下。</p>
那几声哭嚎似乎抽干了年轻人全身的力气，他颤颤巍巍地扶着把手站了起来，一屁股坐进圈椅里。</p>
“你此番前来中原所为何事？”老人问。</p>
“晚辈推算出了一些事情，前来中原解惑。”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稳住了心神。</p>
“你们天启术士的预言向来很准，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吧。”老人拿起一根桃木色的木条，伸进油灯里将灯芯挑出来了一些，屋内的光线骤然明快了许多。即便身居高位多年，老人依旧喜欢读书时候只点一盏孤灯，这让他想起年轻时，无数个坐在昏暗的油灯下读书的岁月，时光匆匆，眨眼已是黑发换做了白头。</p>
“晚辈无能，只能推算出……”</p>
“你不必与我说，”老人出声打断了年轻人的话，“以后你也莫要轻易告诉他人。”</p>
老人看了一眼年轻人手中紧握的扳指，又开口嘱托道：“这扳指你以后切要收好，万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必招来杀身之祸。”</p>
“那老太师您？”年轻人看着老人手上的扳指问。</p>
“天疏谋士与天启术士不同，自古以来许多帝王将相身后都有天疏谋士的身影，他们虽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却只顺势而为，不违天意不敬鬼神。”</p>
老人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而天启术士则不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逆天改命的本领，若你身份一旦泄露，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招揽，更多的则是无止休的追杀。”</p>
“不过是一枚扳指一个称谓而已，天下之事又怎会因一人而改变。”年轻人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