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雅芬堡周围田地里一片金黄,与雅芬堡城墙外整齐的长青针叶那一簇簇深绿形成了鲜明对比。田地里,一个个弯腰劳作的农夫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们人手一柄镰刀挥汗刈麦,将金黄田地里的稻谷捆成了一捆又一捆,背着稻谷捆甩上了牛车,他们兴高采烈的用牛车将这些打捆的稻谷拉回了粮仓,这是五谷丰登的一年,热火朝天劳作的田地里,丰收的号角更是嘹亮的吹响在雅芬山与尼尔蒙特之外的红山之间的广阔土地上。
雅芬城堡的城门前,商人重新聚集在了这里,货物也逐渐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雅芬的境内,即便迪芬德要塞的男爵霍顿·桑德斯菲杰自知兆头不好,并立即禁止了一切从迪芬德要塞经行的商队进入雅芬堡境内,可聪明的琳迪斯法克和盖尔德的商人是根本无法被这小小的迪芬德要塞阻挡住,他们很快就再也不从湖边村取道至一定会受阻的迪芬德要塞。转而是直接在湖边村落脚后,缘着德斯科台地的边缘向北边行至风光无限的莫尔峡谷取道怀特镇的边境男爵领尼尔蒙特,再从尼尔蒙特的西部红山山脚缘着露西林地的北边到达雅芬堡。
怀特镇境内的尼尔蒙特对于这些经行的商人,自然也是敞开了怀抱投以欢迎的态度,自从雅芬堡派出了使节交好怀特镇的伯爵安杰森阁下后,怀特镇便成为阻隔帕尔玛王城与雅芬之间道路的尖顶铁锚。眼红的国王赛格尔二世虽然十分震怒,可也只能一个鼻孔出着怒气,干瞪着塌陷鼻梁上的双眼,捶胸顿足他的王权触须根本无法触及那靠近艾恩王朝山岩关的地方。
只有恩特尔的伯爵野心在逐渐的日益膨胀,他的野心已经像一只充满了气体的猪膀胱,随时都有可能因破裂而爆发。即便他失去了支持他的洛萨特亲王那部分王城势力,可对于军力强盛的恩特尔而言这显然算不上什么,现在他按兵不动的原因只是在享受和等待,享受着雅芬新法的惠及和对经行恩特尔的活跃商人课以重税;等待着两方的消息,后方的稳定以及恰当的时机。
雅芬堡伯爵沃克对于恩特尔伯爵亨特的盘算显然心知肚明,他在雅芬堡的城堡里一边光明正大的与廷臣们商量着发展雅芬的计划,也私自在暗中与他的财政总管乔治·兰德马克商量着与艾恩王朝的蒙塔十二世埃斯托木陛下交好相关事务。
“乔治,你看我们前些时日送去给蒙塔十二世的五十枚金币被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难道是赛格尔二世先我们一步交好了艾恩王朝?”伯爵沃克一边抚摸着白波的头,一边询问着他眼前这位光头大臣。
“这不可能,赛格尔二世可不擅长外交的手腕,他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君主,压根就看不上艾恩王朝的矮个子种族,更别提放下架子主动交好蒙塔十二世了。”乔治·兰德马克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在慢慢思考了一会儿后慢条斯理的说,“我还是一名普通贵族时,记得主君曾经也和赛格尔二世口吻一致,对矮人王不屑一顾,也许埃斯托木陛下在生这个气,可据我了解,矮人们从不会与黄金过不去,所以我推测可能是埃斯托木陛下想借用主君曾经对艾恩王朝的不敬增加价码。”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乔治。也就是说,我要想消除与矮人王蒙塔十二世之间的隔阂,50枚金币是远远不够的。”伯爵沃克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快,可这不快并非针对他眼前的乔治·兰德马克,而是对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无异感到难堪,从前的自己作茧自缚,现在却得用更多的投入来慢慢抽丝剥茧,“乔治,我们今年的收入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了?”
“珀兰德提供的封臣税最高,男爵库洛休斯阁下一个季度就为主君您提供了20枚金币。至于骑士谷男爵您的伯父零零星星的缴纳了3个季度封臣税总共30枚金币,至于迪芬德要塞的霍顿·桑德斯菲杰...我已经派人多次催缴,可是得到的答复是经济情况太差,最后不得已,他拿出了5枚金币缴纳给您。再者就是本土税收了,今年我们获得了大丰收,我们的粮草今年收取了280塞蒂尔,按照每个塞蒂尔能卖到2枚金币计算,这里应该是560枚金币。截止这个季度,我们的金币税收也前所未有的达到了150枚金币,抄收雷萨特·唐的家财120枚金币。如果算上开支,您旅行的费用5枚金币,交好怀特镇伯爵花了20枚金币,战争赔款100枚金币,廷臣薪水10枚金币,抚恤金50枚金币,军费开支从以前的100枚金币降至了20枚金币。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有120枚金币的净收益,如果加上粮仓里的谷物收入,结余高达680枚金币。今年一年的收入能抵上雅芬过去10年!”乔治·兰德马克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账本,这账本上的数目十分详实,笔记工整,他一笔一笔的指给了伯爵沃克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