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尘只能一动不动地候着。</p>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p>
洪尘只觉双腿麻木得好像不属于自己，上身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晃。</p>
咬牙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只能不时咬着舌尖，一次次地强迫自己：再坚持一会儿！</p>
啪！</p>
账本合起。</p>
洪震南抬头，面容平静，虎目淡漠。</p>
“想学拳很简单，我创办国术社就是对外招收徒弟的，每个月交学费，你的学费交多久，我就教你多久。”</p>
目光上移，洪尘强自对抗着们面前犹如猛虎踞山般的气势压迫。</p>
他嘴角一咧，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我不只是想学拳，而是想拜您为师。”</p>
“交了学费，你马上就能叫我师父。”</p>
洪尘拱手弯腰，字正腔圆地再度重复：“我想拜您为师！”</p>
洪震南没有回应。</p>
洪尘便一动不动。</p>
片刻，椅子拖地，脚步声跟着想起。</p>
虽然看不到洪震南的身体，但洪尘却感觉好似真有一头猛虎正朝自己走来。</p>
“拜我为师？”</p>
“是！”回应掷地有声，不过难免有一点点颤抖。</p>
“抬起头来！”洪震南沉声道。</p>
洪尘倏地直起腰身，抬起头颅，目光较之方才更为坚定。</p>
洪震南背着双手，绕着他缓缓踱步一周。</p>
“耐性、忍性倒是合格了，但这还不够。”</p>
洪尘心中一动，问：“不知道我还需要什么？”</p>
洪震南大马金刀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说：“我这国术社里的徒弟，人人都练得像模像样，拉出去比武也都是一群好手！不过，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收过任何一个弟子，一方面是因为我很忙，没什么时间像以前的老师傅一样教徒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足够让我心动到想要收他为徒的人。你说要拜我为师，张口第一句我就听明白了。现在你过了两关，勉强让我对你有了一些兴趣。”</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