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p>
洪尘万万没想到，回家之后师父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p>
师娘闻言窃笑一声，抱着孩子去了后堂，把房间留给了师徒二人。</p>
“师父……”</p>
“别废话。”</p>
倒不是洪尘忸怩羞涩，他知道洪震南想看什么。</p>
但洪震南已经五十岁了。</p>
与四年前相比，他脸上的皱痕明显更深，头上的白发也更多，虽然周身仍然萦绕着猛虎之势，可这也难掩他的老态。</p>
还有哮喘这个病，洪尘想不到办法帮他治疗，哪怕是后世也无法根治。</p>
这些年的信件里，洪尘只能不断劝他尽量不要亲自动手。</p>
而他之所以那么快回来，也是为了站在师父身边，为他减轻一些压力。</p>
“脱！”洪震南瞪眼。</p>
洪尘无奈，只得照办。</p>
当他解开扣子，将衬衫往下褪去的瞬间。</p>
饶是经历了不少生死搏杀与江湖争斗的洪震南，也不禁眼皮狂跳。</p>
从脖子上一道笔直的伤痕开始，一路向下，各种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密密匝匝。</p>
洪震南绕到他背后，一条从肩头一路延伸至腰间的伤口更令他嘴唇颤抖。</p>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条伤疤，似是询问，又似自语：“这是怎么弄的……”</p>
“有一次大意了，没想到那些人埋伏了枪手，我的刀被子弹打伤，背剑招架的时候刀被斩断，所以中了一刀。”</p>
“那这个呢？”洪震南指着他背上一块黑青的圆形伤疤。</p>
“有一次追我的人太多，在山里奔跑的过程中被枪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