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子晋:“我是你的领导没错,但我更是人民群众的公仆。”
言下之意,柳夏是人民群众。
柳珲:“……”
到家后。
柳承福、柳承运和柳香茹三家人热情地招待了祈子晋。
算起来,祈子晋也不是生人。
经常下基层的他,只要来百善村,就会和柳珲回家吃饭。
柳承福也是好客的人,每次祈子晋来,都很热情。
虽然只有几次,但也算熟人了。
只是没想到,祈子晋竟然这次过年都会过来,并且还提了礼物。
柳珲这才意识到,之前祈子晋说去巴乡村一趟是诓他呢,八成是去买礼物了。
柳承福笑着接过东西,连忙将祈子晋迎进屋。
“祁主任,这大过年的,您怎么来了,”柳承福惶恐。
“我家也没什么人了,”祈子晋说:“父母前几年没了,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也相继成了家,我去哪儿都是一个人。柳珲说可以和他回家,我就过来了,你们别嫌我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怎么会麻烦?我们求之不得呢,”柳承福说:“这次也是我们全家聚的人最齐的一次,加上您,更是喜上加喜。往年过年,夏夏多在她婆家……”
李文秀微微捣了捣柳承福,柳承福尴尬地笑笑,“坐坐。”
话没再往下说。
李文秀去厨房泡茶,剜一眼示意柳承福,柳承福跟过去。
厨房里。
李文秀锤他一拳,“你怎么当着祁主任的面儿提夏夏以前的婆家呢?”
柳承福:“提又怎么了?”
李文秀:“你是生怕你女儿离过婚,没人知道是么?”
柳承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认识咱的,谁不知道咱们夏夏和姓郭的离了?”
李文秀着急道:“别人知道是别人的事,你这个当爹的,还提夏夏婆家的事,让人怎么想?”
柳承福:“你什么意思?你不让我在祁主任面前提……是不是也有什么心思……”
李文秀睨他:“你没听外面都开始传祁主任和咱们夏夏的事了?”
柳承福:“那是柳珲,和祁主任走得近,总带他回来,和夏夏没关系。”
李文秀:“我看不简单,你说这祁主任,平时来就算了吧,过年还来,还提东西,少不得和咱们夏夏有点关系呢。老福,你说——要是这祁主任真成了咱们女婿……”
柳承福心咯噔一下,“这话不兴乱说啊。人是领导,咱是什么,不兴说。”
李文秀:“你少装模作样了,嘴上不兴说,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偷偷乐呢,是不是?”
柳承福的心思被戳穿,索性不再掩饰,他尴尬地笑笑:“你要真问我想不想要这个女婿,那我肯定想要啊,祁主任这人,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的美名,有这样的女婿,我怎么能不喜欢?但是……这事不是还要看夏夏的心思么?夏夏要是不同意,咱总不能按着她答应,更何况……夏夏还带着个孩子……哎……”
李文秀:“算了算了,随缘吧。你说得对,夏夏还带着个孩子,哎。”
柳承福越想越气得慌:“都赖那个姓郭的,把咱们夏夏耽误了,要不是他……你说当时夏夏和姓郭的结婚,咱们怎么就没拦着点呢?”
李文秀:“当时姓郭的人模狗样的,咱们也没有通天眼,谁知道后来姓郭的是这副模样?”
两人越说越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回到柳夏结婚的时候,当场给她和姓郭的拆散不可。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没法改变。
现在老两口只能乞求柳夏的命再好一点,和这位祁主任能再多点缘分。
“妈、爸,你们做什么呢?”柳夏进了厨房,就见柳承福和李文秀两人沉默不言。
“没事,和你妈说点养殖场的事,最近饲料又涨价了,有点发愁。”柳承福胡乱应付着。
“哦,”柳夏将信将疑,走去案台前烧水泡茶。
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