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池也没有强求。
对于她不乐意和韩家人接触这件事,韩池似乎也乐见其成。
韩池对韩家人的解释是,晏以䜣比较害羞。
只有晏以䜣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虚伪。
他分明也没多走心,他只是享受来自家人,或其它人众星拱月般的目光而已,而她就是他的陪衬,是光鲜亮丽的晚礼服上的点缀。
只要有她就行,至于要不要好好珍惜她,他一点都不关注。
晏以䜣因为疲于应付韩池,而整夜睡不着。
她不想见他,但晏建舍和她说,要好好把握住韩池,尤其她现在人在外地,可不能让外面的女人钻了空子。
每每想到这里,晏以䜣就头皮发麻,惶惶不可终日。
韩池带她去酒店的那晚,她尝试拒绝和他发生关系,然而韩池问她:“为什么?”
不知为何,他问完这句话后,她就妥协改了主意。
她没有勇气对抗他,对抗晏建舍。
没有他们,她的生活会一无所有,她没法想象自己会过上怎样悲惨的日子。新笔趣阁
为了保住现有的一切,她总是在妥协,总是在配合韩池和晏建舍。
可每次身体的难受,又让她恢复理智,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迟早会被逼疯。
所以她在事后问过韩池,能不能分手。
当然,她问的极没有底气。
韩池也不相信她说的,反而用嘲讽和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她:“你没开玩笑吧?我们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他都这么说了,晏以䜣能怎么办?
她没有力量反抗,只能选择屈服。
其实早在本科毕业前,她就试探性地问过韩池,如果他们分手,会怎样?
韩池笑着说:“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语气,给晏以䜣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到她头次正式提分手之后,韩池的态度还是没变过。
而她的失眠症状更严重了。
直到韩池从帝都离开,晏以䜣才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是,送走了韩池,她便开始了和另一个男人真正的情感纠葛。
齐延找到她,约她出去看一个交响乐演出。
晏以䜣没多想,以为只是和齐延一起去,没想到那次演出,齐潭也在。
中途齐延被他的同学叫走了,于是演出只剩下他们两个。
晏以䜣不是喜欢交响乐的人,但齐潭似乎对此有点研究。
他靠近她小声叮嘱说:“鼓掌一定要在演出结束哦。”
晏以䜣点点头,“知道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松的香味,晏以䜣闻得出,这是一款很小众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的穿着不是很正式,全身都是某国产知名运动品牌。
没有手表,没有多余任何多余的配饰,发型也是和韩池差不多,简单干净的造型,十分洁净清爽。
而她,也没像上次那样,穿着暴露火辣,因为听说来看交响乐演奏,她挑了一条碎花的长裙。
或许是两次见面妆容差的有点大,才让齐潭对她留下那样一番评价。
他说:“你现在看着,正常多了。”
晏以䜣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在说她今天的穿着,比较适合她。
他又说:“想看就光明正大看,为什么总习惯用余光去偷瞄呢?”
晏以䜣不敢看他,简单用余光扫他一眼,“没有。”
她声音极低,说话也很没自信。
齐潭倒是笑了,“要不要我用手机给你录下来?”
晏以䜣脸涨的通红。
习惯用余光偷偷打量,或许是长久以来她为了弄清韩池和晏建舍的脸色和意图,而产生的习惯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