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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咱今天不聊屁股的事儿(1 / 2)

 直取汝南???

活捉全翼????

归义军将士们,全都是懵的。

就连种轩这种向来胆子大的,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漫天飘雪,汝水都结冰了,他都还在谋划着,接下来改往哪儿跑呢。

结果皇帝来一句。

直取汝南。

这就相当于要小钻风去把唐僧师徒干掉。

所有的将士,无不是大惊失色。

汝南虽说比不得襄阳那样的天下坚城,但汝南古属豫州,豫州为九州之中,汝南又居豫州之中,故有“天中”之称。

也是一座少有的重镇。

而现在天色已晚,大雪纷飞,大家已经精疲力尽。

果腹的粮秣,还都是就地取用的。

却要深入敌军老巢。

这要真能意外之下,打下汝南城倒好。

可如果打不下来,就算没有战死,也给冻死了!

这是什么精神?

不是勇敢进取的精神。

而是精神病的精神啊!

得亏是归义军将士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意志力足够顽强。

不然只是听了这句话,估摸着都得被直接吓哭,暗想皇帝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过刘恪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三渡汝水,固然将追兵耍的团团转。

但一直被动跑路,不是汉军的风格。

打,就得打个漂亮仗。

可其他人并不这么想,臧礼不由得劝道:

“陛下,如此风霜,奇袭汝南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种轩摊着双手,呵出一口白气,也另外提议道:

“风霜虽大,气候虽然恶劣,但未尝不是我军的机会。”

“大雪能够掩盖我军行军,更方便我军逃脱追击。”

“末将以为,可以再走确山。”

“早前我军就接近过确山,只是无功而返,现在确山附近的东胡人,必然想不到我军又会折返回来。”

“只要我军趁着雪夜,击溃了东胡栅寨的守军,就能进入确山之中。”

“雪天的确山虽然极寒,但我军也可直接翻山而过。”

“东胡人必然不会在确山西面,多做防备。”

种轩的提议不错,如果真的是常规破局方式,他的计策是十面埋伏之中,最有可能脱身而出的。

也是三渡汝水,才带来这样的机会,可谓是最后一线生机。

刘恪显然是不同意的。

被人撵出汝南,可太丢人了。

至于其他人。

吕奉父没有二五仔激活,就会一心沉淀在政务之中。

他从来不插手军事,只是默默清点着辎重。

盘算如果再度行动,该携带多少粮秣,又该让将士们随身带些什么东西,才能应对着突如其来的大雪。

袁深则是在一旁安抚将士们,他现在算是明白皇帝为啥把他给带上了。

有他在,拿下汝南之后,就可以借用汝南袁氏之力,迅速将汝南城化为己用。

但他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皇帝当真这么大胆,甚至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已经在考虑拿下汝南城之后,该做些什么了?

反正他不支持奇袭汝南,也不支持在暴风雪里急行军。

风险太大了。

不过人微言轻,还是被绑票的,说不上话。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敬道荣。

“怕什么?!”

“哟,暴风雪,不用怕!”

敬道荣拍着胸脯,大胡子一颤一颤的,手中的大斧闪着凛然寒光,格外自信:

“我看着风雪也下不了多久,还能为咱们掩饰一二。”

“咱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发挥出我们兵贵神速的特点,直接奇袭汝南。”

“那全翼也就是个文人,有些谋略。”

“见着大军突然兵临城下,又听到我零陵上将敬道荣的赫赫大名,肯定要开城投降!!”

没人知道敬道荣哪来的自信,觉得风雪很快会听,也不知道区区步卒怎么就兵贵神速了,更不明白为何会轻视那不在刘宾之下,以十面埋伏让他们陷入极为被动的全翼。

但有他在的地方,总能缓解紧张的情绪。

刘恪也不禁高看了敬道荣一眼。

这家伙虽然多少有点缺根筋,但真的很自信,当在士气低迷的时候,确实就跟强心剂一样好使。

于是乎,刘恪也顺着敬道荣的话,扬起眉头,张开双手,往上不断扬着,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东胡人很强。”

“全翼调集整个豫州数万兵马,设下了十面埋伏。”

“更有蒲前光手中三万余大军,聂羌手中的精锐骑兵。”

“尤其是聂羌所部的精锐骑兵,不久前就在合肥城下,以八百之数,大破普六茹部是万达就。”

“便是朕,也为之骇然!”

刘恪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

将士们显然是被当前的局势给吓到了,他们知道形势危急,但不知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现在一听,无不是惊骇万分。

还有那聂羌,竟然以八百破十万?

这般用兵能耐,与陛下,似乎也差不太多了?!

刘恪见此,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继续道:

“而我们仅有一万两千個弟兄。”

“强敌在侧,追逃堵截,咱们已经逃了十天。”

“虽然东胡人一直没有追上来,可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啊!”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字。”

“亮剑。”

“东胡人先拔剑了,咱们就得亮剑。”

“两军对阵,就是明天是个死,也要敢于一战,倒在胡人的铁蹄下不丢脸,要是不敢与之一战,那才叫丢脸。”

这是有温度,有力量的一番话语。

让所有归义军将士,都感到震撼。

皇帝的一字一句,充满了坚定和决心,雪夜冰寒刺骨,但却让所有人热血沸腾。

三言两语,像一团烈火,在他们的心中燃烧着。

亮剑。

不仅仅是亮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归义军将士们的恐惧和犹豫。

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

就算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失败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没有面对的勇气。

本就意志力很坚定的将士们,进一步被忽悠瘸了。

就这样,归义军安然入睡,等到第二日,又一次踏上了不知归路的征程。

可老天爷像是和归义军作对一样,第二天天刚亮,那一阵一阵的风雪,突然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暴风雪。

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朝着归义军将士们的身上,狠狠地扎了过去。

鹅毛大雪是温柔的,甚至还有些银装素裹的美景。

只在这不大的风雪之中行军、奇袭,还算勉强能接受。M.biQUpai.coM

可如今的刺骨风雪,更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瞬间就能刺透将士们厚厚的盔甲。

不一会,将士们抗着的旌旗,便被大风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一些士卒因为刘恪的特训,意志力还能抗住,身体却是抗不太住了。

一个踉跄,便倒了下去,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甚至有一些战马,走着走着,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茫茫的白雪之中。

放眼望去,但见天穹已被雪幕笼罩,十步之外便已不能视物。

“陛下,这鬼天气,我等若是再赶路,只怕还没到汝南,就已经全部走散了!”

身处后军的臧礼,将三军的狼狈看得明明白白,只得顶着风雪,来到刘恪身边,大声呼喊着。

张柴村距离汝南城,大约有六七十里。

拼一拼,能在一天内赶到。

但如今这个风雪之势,实属让人无奈。

甚至因为,已经出发走了一阵,更让人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这个时候停下来,这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而要是不停的话,真就和臧礼说的差不多,很容易走散。

所有将领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他们的主心骨,刘恪。

如今最稳妥的做法,还是原路返回,去张柴村等上一阵子,稍作休整,等到风雪小一些后,再继续行军。

当然,皇帝昨天的一番话语,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确定了奇袭汝南不动摇。

以他们经过训练,甚至能微微抵抗【下马】天命的强大意志力,自然也能做到强行军。

但若继续前进,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

刘恪稍微逼停了驴车,举目望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视线。

除了周围的归义军将士,四下一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大雪纷飞,天地间仿佛只有归义军这支兵马存在着。

刘恪没有过多的犹豫,遥遥望前一指,让将士们收缩队伍,继续前行。

虽然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确定方向,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连最后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南下!!”

刘恪的呼喊声,在风雪的咆哮中,显得微弱无比。

甚至刚张嘴,风雪就往嘴里灌,让人怪难受的。

但他依然死死握着手里缰绳,格外坚定。

他做出的决定,归义军将士们是不会违背的。

无法估算距离,无法知道方位,甚至四周茫茫一片,都找不着景物。

一切都是未知数,哪怕再精锐的将士,在这样的漫无目的之下,只怕也会在绝望、麻木之下,全都哗变。

而且归义军的将士们,不同于寻常士卒。

战斗力方面,甚至可能依然不如那些,精挑细选后,经过正规训练的新兵。

可如果说,非要从天底下找出一支,能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继续行军的兵马。

只有这支经过【下马】天命,反复洗礼的归义军。

唯有他们,拥有着能与暴风雪相匹敌的意志力。

归义军将士们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但是,刘恪的决心和信念,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意志坚定的,默默前行。

他们都清楚,以皇帝驾驶驴车的技术,对汝南地形、兵力分布的熟悉程度,乃至于带着他们三渡汝水,将东胡追兵当狗遛的轻松写意。

是完全能够全身而退的。

但皇帝依然在大雪之中,跟他们并行,同甘共苦。

而且现在也不能停,因为有经验的人都清楚,一停下来,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动了。

“看,那是什么?”

最前方无论什么天气之下,都是斗志昂扬的敬道荣,忽然惊呼一声,周围的将士被那粗豪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而顺着敬道荣指去的方向望去,能见到一个在雪地之中,突兀起来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方石碑。

难道是路碑?

汝南城作为郡治,附近有路碑指路,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真是路碑,就说明归义军的路走对了,目标也就更明确了。

刘恪赶紧让元福上去查探:

“去,快去看看是不是路碑!”

元福带着几个小卒上前,将积雪扫开。

但有些让人扫兴的是,并非是用来引路的路碑,而是一方指出所在地点的刻碑。

就像是.......

告诉你这是个风景名胜一样。

“此地名唤......倒流河。”

元福忙不迭的将石碑上的内容,告知刘恪。

刘恪却情不自禁的惊呼道:

“倒流河?!”

他扭头,指着冻结的小河,看向众人道:

“将士们,这条河竟然是光武皇帝当年的倒流河?!!”

倒流河?!!

归义军将士除了敬道荣带来的三千人之外,几乎都是汝南郡本地人。

大多都听过光武皇帝的传说。

毕竟光武皇帝虽然起于南阳,但有许多传说故事,其实是发生在汝南之中。

这是一个系列故事。

光武皇帝率众起兵,王莽大惊,立即派重兵镇压。

光武皇帝因寡不敌众,不久便被击溃。

而光武皇帝兵败后,单枪匹马逃遁,途中遇见他的姐姐和孩子,还有几十个护卫兵丁,便一同往东奔逃。

这就是光武皇帝败走汝南,不,应该说是魔法进修的开始。

进入汝南之后,光武皇帝的姐姐和孩子,都累得精疲力尽,睡在地上再也不愿起不来了。

跟随的将士们,也倒卧在路边鼾睡不醒。

光武皇帝看着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十分焦急,因为王莽追兵距离他们不远,很危险。

但他们熟睡不醒,一个个叫醒,又实在不忍心。

这时候就发动了天命【心想事成】,想着此时鸡能啼叫唤醒他们,那就好了。

而后近处村庄的雄鸡都“喔喔喔”地叫了起来,叫声洪亮,此起彼伏。

光武皇帝的姐姐、孩子和将士们,都被鸡叫声惊醒,一个个骨碌碌地爬了起来。

光武皇帝就很开心的对姐姐说,这里鸡的叫声特别响,能听三个县,王莽的兵听到鸡叫声也会起来,追兵很快就到,要她领着孩子先走。

送走了姐姐和孩子,光武皇帝继续跑路。

他带领部下,在附近的一个小河上,造出三座土浮桥,用以迷惑敌人。

光武皇帝看着造好的土桥,发动了天命【言出法随】。

顺口说着,如果桥下的水能倒流,敌兵便不知他的去向了。

话音刚落,低头一看,桥下的流水果然换了方向,开始倒流。

这就是倒流河。

而王莽的兵马赶到此处,被倒流的河水和土浮桥迷惑了方向,耽误了很长时间。

但大魔导师的进修,并未就此结束。

光武皇帝一行急往前奔走,不一会到了河岸边。

忽听到后边,有隐隐战马嘶鸣之声。

此时天色渐渐发亮,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徒步行走怎能逃脱敌人飞奔的战马呢?

光武皇帝面露愁容,不得不发动【云雾术】:

“此时若能卷起漫天大雾,我等便可绝路逢生了。”

话音刚落,两岸边顿时升起茫茫白雾。

王莽的官兵来到这里,只见浓雾滚滚,漫天盖地,对面不辨面目。

他们看不清河流宽窄,又摸不清对岸情况,不敢冒然前进,便赶忙造桥。

而等桥造好后,大雾退尽,再追光武皇帝,哪里还有踪影?

这桥后来便被称作雾王桥,后来演变为王雾桥,又变为了王勿桥。

光武皇帝逃过追兵,往东继续行走。

快要到汝南城了,感到口干舌渴,喉中往外冒火。

可在这兵荒马乱之年,到哪里儿去找水喝呢?

正在这时,一个小卒子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水位不深,伸手可汲。

但苦于无提水用具,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谁也喝不到水。

光武皇帝又开始【祈祷上苍】,直言道:

“老天何不助我,将井口歪倒,让我们喝个痛快?”

话毕,只见水井微微倾斜过来,众人喜不自胜,一个个趴在地上喝了个痛快。

光武皇帝也很开心,还夸赞这井水里头带着甜味。

再看看袁术吧,虽然同样在汝南,也当了皇帝,但想喝蜜水都喝不着。

会魔法的人就是不一样。

自汝南之后,光武皇帝也就完成了魔法进修,取得了大魔导师的位格。

因为这些为人津津乐道的传说,光武皇帝在汝南之中的声望极高。

而且因为传说都发生在汝南城附近,现在虽说没发现路碑,但有了倒流河的石碑,说明归义军距离汝南城,也很近了。

这无疑给归义军将士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说明他们的路走对了,目标也很明确。

于是乎,三军将士们,瞬间便振奋起来,大呼着南下,开始赶路。

刘恪目视前方,微微眯眼。

这石碑是他弄出来的。

他还有个一直没用上的天命,【造假】。

他连夜造了个好几个假石碑,让元福先行一步埋下,走到哪儿开到哪儿。

管他这是不是倒流河呢,兴许传闻中的倒流河,根本不存在。

但并不重要。

河水都结冰了,看不出来。

只要效果管用就行,看看这些将士们,不正是在石碑的激励下,鼓足了劲儿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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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聂羌带着亲信精骑,驶入汝南,千里追击,但却被绕的云里雾里,几乎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汉帝对兵马的调度,简直宛如鬼神。”

聂羌连连摇头,他本以为在击破普六茹部十万兵马之后,带着精锐奇兵转进汝南,配合全翼的十面埋伏之计,能够很轻松的擒拿汉帝。

没想到以逸待劳,以有心算无心的骑兵,愣是没追上一万多归义军步卒。

甚至还给人连着渡了三次汝水。

聂羌因为有骇人的战绩在身,难免有几分傲气,但此时也不得不低头服气。

这不仅仅说明了汉帝对汝南地形、布防了如指掌,对他们追击的方向,有着精准的预测。

甚至还能够以遂平县作为诱导,主动掌控,刻意引导追兵的行军路径。

更说明了,归义军将士的精锐。

在十面埋伏,各处栅寨堵路,以及骑兵追击的重重压迫之下。

只是农人出身,甚至经历过张定国叛变、张议平身死等诸多打击的归义军将士。

竟然能够在如此压力之下,稳定军心。

甚至还能跟着汉帝,多次渡过汝水。

要换做其他兵马,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崩溃了。

纵然汉帝能耐非凡,调度有致,也很难在汝南腹地之中,完成这样的大迂回,甚至足足三次渡过汝水。

“到底是怎么练出这支兵马来的?”

这是聂羌最不能理解的一个点。

他也会练兵,但他就算练上三年、五年,也练不出这样的兵马。

无论是蒲前部之中的精兵,还是大汉的精兵。

在意志力方面,似乎都和归义军比不了。

就因为归义军是因为思汉起义,其中全都是心向大汉的义士?

心中有信念,所以格外坚定?

还是说经历了张定国洗礼,痛定思痛之后,全都是死忠狂热分子?

这也太离谱了吧?

要真是这样,都得算是魔怔了吧?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场面,就跟遛狗似的。

他这八百破十万的猛男,就是被汉帝遛着的那只狗,连人家背影都看不到,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甚至还连着三次,在他眼皮底下,渡过了汝水。

这种场面,聂羌从未经历过。

在他的行伍生涯中,无论面对何种敌人,他都能凭借自己的勇武,或是统兵之能,压制住对方。

但这次,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支归义军所压制。

不,或者说,被汉帝所压制更为恰当一些。

以往的归义军,蒲前光都能打的有来有回,绝不会如此摸不着头脑。

唯一的变化,是张议平变成了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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