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无须客气,余浩是我的朋友,他既已不在此间了,那他家的事情,我岂能袖手旁观?还有,青姨,萧稚萦若是长久不回,那萧家还有天枢宗不是还得为难你?”
“呵呵,你放心吧,外公何和曾外公还是很疼我的,不会怎么着我的,我们回去吧。”
不知为何,李长庚总觉得薛卓青要么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要么就是在故作轻松。但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继续追究,于是就带着薛卓青,退出了这个昏暗的空间,两人重又回到密室。
薛卓青开始默念起了咒语,小铜人此刻通体发光,那空间缓缓回到了小铜人体内。李长庚惊喜地盯着发光的小铜人,“青姨,铜人上面的字是你们玄冥巫族的字吗?”
“啊?也不算,据说这是颛臾师祖从西痒先生处得来,怎么了?”
“那青姨你可认识这上面的字?”
李长庚有些急不可待了,这铜人身体上刚才一闪而现的文字,不就是兰若幽那本羊皮卷古书上的古怪文字吗!
人一高兴过头,就有些忘乎所以,这两天,两人朝夕相处,早已不再陌生,甚至可以说,相处的时分融洽。李长庚还数次给她输入罡气,缓解她的紧张、疲劳,余夫人心里也是非常感动。现在身子被兴奋不已的李长庚抱在怀里,薛卓青除了有些羞涩外,没有一点的不适,甚至心里竟然非常地喜欢。
余长青作为猎魔城第一世家的家主,身边的侍妾不下几十个,她这个主母其实平常生活也是相当的孤寂。外人眼里的风光无限,只是世间又有几人很正懂得她内心的寂寞、苦楚。看着李长庚如此高兴,余夫人即替他感到高兴,又有些不解与莫名。
“长庚,怎么了?为何这般高兴?”
“青姨,这个小铜人你是从哪里得来?是你家传的宝贝吗?”
李长庚还清楚地记得跟余浩来到余家的第一夜,当时他莫名睡不着,就溜达着来到的城西,仿佛是被某种情愫给牵引着。那天夜里,在你个荒废的古宅里,是余夫人带着家人,将这个小铜人从一个烂泥潭里挖出来的。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情人间的信物,因为对于余家这么样的世家大族而言,别说一个小小的铜人,就是纯金所做,恐怕也难以入余夫人的法眼,她也不会深更半夜带着人去挖的。
现在看来,这个小铜人一定是她的家传宝贝,所以,李长庚才会有此一问。
“唉,确实是我薛家的祖传之物。只是,为了这个小东西,我们薛家也付出来了灭门的代价。如今,薛家已经没有男丁了,我家的香火也断了。”
薛卓青神情无比落寞,甚至还有些悲痛,虽然她还活着,可是薛家断了男丁,等于是从此世上再无香火延续了。薛卓青八岁全家遇害,自此寄人篱下,十三岁时幸运地嫁给了一个父亲般的大男人,并为他生儿育女,她的的生活简单而幸福。余乐出生后,余长青开始纳妾,虽然夫妻恩爱急剧减少,但是余长风和余浩始终都是她生活的主心骨和依靠。新笔趣阁
一月前,她陡然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成了无夫无子的寡妇,生活一下子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无依无靠、浑浑僵僵地独自硬撑了一个月后,李长庚从天而降,尤其是这两天,薛卓青感觉她又有了依靠了。
“长庚,那上面的文字,妾只认识咒语那一段,别的不认识。”
薛卓青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蜷缩在温暖之中,有些撒娇地说到。
“青姨你可知道怎么认识那上面的字吗?”
“嗯,妾知道。”
可能是这几日的连续奔波,亦或许是重新有了依靠,薛卓青没一会竟然睡着了。李长庚有些心疼这个三十七、八岁的美丽妇人,抱着她回到卧房后,就把她好好放在了床上,然后抱着她的娇躯也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