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近来倒是休息的面色红润。
江氏那边,她请了长假,经理并没说什么,或许是上次的事对她问心有愧,所以给她弄了个带薪休假,中旬照样发工资。
顺带着,还把上次签约成功的提成,当做奖金打进了姜穗的账户里。
毕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大订单’,姜穗一时半会儿不来上班也可以,毕竟她这样的‘文秘’,的确没有什么坐班的必要。
跟坐台一样,她属于偶尔出台就行的款,并非得时时刻刻赔笑陪酒。
等钱款全部打进来后,姜穗特意做了个皮肤管理,边敷着面膜,边打开了手机银行的后台。
她盯着上面那一串零,久违的起了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她拉订单装绿茶当小三,被雇主转账的时候。
那会儿的她第一次觉得,靠脸靠演技,她也是可以有饭吃的。
姜穗很少有这种意识,特别是当初在村里,漂亮似乎是一种背叛感,她过于精致的五官,显然跟粗糙的生活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像是蒙了尘的珍珠,并非会被泥土所接受。
村里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下乡支教的英俊男人,他们印象很深刻,因为那男人有一只表——
金灿灿的,表盘是绿色,村里人都猜测是不是从哪个金店里找人打的,看起来估计都有个五位数。
后来姜穗来了京州,才知道,那不是什么金店打出来的表,是劳力士。
姜穗侧过头,摁着太阳穴出神,近来她身体状态好了许多,主要归功于张梦蝶,她似乎很忙,无暇吩咐姜穗做事。
请来的阿姨也很勤快,姜穗难得可以偷懒。
最重要的是江邵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了,这是很少见的,毕竟江邵年是一个极注重规律的男人。
他的需求似乎也很有规律,每次来帝景湾,总是挑固定的日期,就连完事的时间也掐得刚刚好。
这个月没来,仿佛是一种讯号。
一种张梦蝶快被遗忘的讯号,所以近些日子,张梦蝶频繁往外头跑,导致姜穗猜测,她要么是去抓小四小五了,要么就是去美容院永驻青春了。
在帝景湾这儿,男人太久没来,是会引起恐慌的,这儿向来阴气重,但可笑的是,所有的户口本只写了男人的名字。
意味着,如果不受宠了或被抛弃了,她们迟早会被踢出去,所以张梦蝶甚至去了寺庙请了个挂件摆在家里。
驱邪避阴的,另外,还招阳气。
说起来可笑,但的确是真人真事,这儿的十个情妇至少有九个爱往寺庙跑,剩下一个虔诚到偷偷带发修行。
张梦蝶也是俗人一个,跟着一起去求祖宗拜神仙。
不过这都与姜穗无关。
她近期睡眠质量很好,时常能睡到下午,而且少梦并睡得很沉,导致醒来的时候,头总是晕乎乎的。
心悸发慌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起码不会时不时头疼了,姜穗认为这是一种好预兆。
她翻了下抽屉,里面不少瓶瓶罐罐,都是她买来吃的,不知道是哪种药起了作用。
张梦蝶有时看了,会问她怎么不去医院挂号,这样乱吃药,迟早把自己吃进医院去。
而姜穗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