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数日未曾见过白小姐,听说傅先生与白小姐关系匪浅,不知你可有她的下落?”
易言站在二楼的围栏后,看着底下的红灯酒绿,弯弯的唇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
但在傅陵西看来,他的虚伪早已溢于言表。
“阎景州,不该碰的人别瞎招惹,不然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陵西压低眉眼,眸底流淌着浓郁的戾气。
白繁那个蠢货,真以为阎景州这个伪君子是什么好玩意儿吗,如果不是自己,她早被骗到国外挖心挖肾了。
“看来果真是傅先生将白小姐藏了起来。”
易言轻笑,偏过头看向傅陵西,“傅先生对旧情人这么在意,可真让人替你那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感到难过。”
“我的家事还用不着一个外人来费心,阎景州,管好你那双不安分的手,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替你来保管它。”
傅陵西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懒得再浪费时间,大步离开。
“希望傅先生有个美好的周末。”
易言唇角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薄薄镜片后眸光晦涩。
傅老爷子太过强势,儿孙后代皆是不成器的蠢材废物,唯有得他悉心教养的傅陵西能担得起傅氏重任。
可以说,傅陵西一旦倒台,傅家的天就塌了一半。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傅陵西离开后不久,易言也走出了酒吧。
但他并没有立即去与南颜约定见面的地方,而是根据耳机里听到的讯息,来到繁荣路。
门铃声响起,本就坐立不安的白繁心抽跳几拍。
她担心是傅陵西找来了,通过猫眼看到站在外面的温润男人,眉梢染上喜色,打开门。
“我正想着该怎么联系你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自然有我的路子。”
易言笑意盈盈的弯着嘴唇,他只插着口袋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屋的意思。
轻而缓的语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虽然和咱们先前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现在无疑是你报警的最佳时机,我相信白小姐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白繁攥攥手心,眉头很纠结的皱着。
“这次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把我救出来的,我不想连累她。”
数日前,阎景州找到她,说可以帮她永远摆脱掉傅陵西的纠缠。
由于初次见面的好印象,再加上她已经被傅陵西折磨得心神憔悴,就答应了对方的合作。
他们二人拍了几张看似亲密的相片,没几天傅陵西就气势汹汹的杀上门,让她离阎景州远点。
她不愿,傅陵西就把她给强行带走了。
阎景州承诺,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然后报警,给傅陵西定个非法拘禁的罪名。
只是没想到傅陵西竟然会丧心病狂的……阎景州也迟迟不来。
“你是指南颜?”
易言尾音微微上扬,恰到好处的疑惑,完美掩饰他与口中人早已亲密无间的事实。
“她已经有了更好的归宿,取消婚礼对于南颜而言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繁仍然有些犹豫。
易言见她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笑容浅了半分,语气淡淡。
“想好,以傅陵西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会怎么对待你。”
白繁抿抿唇,眼神不安的看着身前的男人,“万一傅陵西没几日就被放出来……”
“白小姐放心,哪怕傅陵西只进去半个月,阎家就能趁机在沄城扎根,到时在阎家的庇护下,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易言不急不缓道,他垂眸看了眼腕上的表盘,心理上暗示白繁时间紧迫。
越拖下去,情况对他们而言就越是不利。
白繁思绪乱了片刻,她回忆着自己与傅陵西之间的种种,将手心掐得生疼。
一旦报了警,他这辈子都会被冠上罪犯的名号,她却能够就此摆脱噩梦。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繁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报警。”
……
南颜安顿好白繁,驾车来到了易言先前居住的鹿鸣湾。
她答应了煮咖啡,没有食言,换好衣服后看到手机跳出来一条邮件通知。
【南颜,小心你的枕边人,他非常可怕】
匿名邮件,从昵称以及头像看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像极了那些闲着无聊的人在恶作剧。
可对方又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