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司命从离开武当山后对于自身的攻击手段多数都放在了手上,比如催心掌、大附魔拳之类的,不过后来也很少使用了,主要是用不过来,再加上这些都要近身才能用,他大部分都是使用脉冲炮和乾坤大挪移,还有用倚天剑对敌。
至于剑法之类的他最开始就只学了个神门十三剑,还是在倚天世界学到的,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或者说是没有机会了。
而神门十三剑他也只是在开始的那段时间用,但到后来这门剑法跟不上他的强度,甚至有一次他被剑法束缚,困在其中无法突破,他就完全放弃了剑法,只用单纯的劈、砍,相当朴实无华,之后就一直如此。
褪去了剑法的枷锁后司命的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就如一个挣脱牢笼的笼中之鸟一样境界和实力迅速增长,这也坚定了他的信念,哪怕后来在其他世界得到了一些高深的剑法,他也没有再去学的想法了。
从放弃神门十三剑开始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无论他人的功法有多强大、高深,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来,如果执着于其中,那么不仅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以前的助力反而成了阻力,成了你的枷锁。
功法只是给了你一个上路的,功法的好坏决定的不同,并不能决定你的终点,好的功法只是给了一个高的,让你能够在和绝大多数人中赢在起跑线上,但终点还是要靠你去突破、去领悟的。
当然这种不适用于大多数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超高的天赋,他们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别人的境界,功法的好坏决定了他们大多数人的终点,所以那些武侠世界中才有数不清的人为了一门好功法去陷害杀戮他人来夺得神功,笑傲江湖的余沧海就是如此。
不过在这所有人中依旧有少数人天赋、才情一绝,如张三丰,他从残缺的九阳神功中创出了武当九阳功,在晚年更是领悟了太极,成就一代宗师,如果他执着于九阳神功,不思考自己的路,那么他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了。
司命也是如此,任何他人的功法、招式,都是属于他人的,自己只能借鉴,但绝不可完全照搬。
就像他现在想知道师公张三丰太极的理念,而不是学他的功法。
路是要自己走出来的,不是走别人走过的路,不然的话。
学我则生,像我则死。
正是这个道理。
嘟嘟嘟。
嘟嘟嘟。
正在司命思考新招式的开发思路和脉冲炮的改进思路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吹喇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声音?”
戈薇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而皎月则是感觉有些熟悉,她不禁皱眉思考起来。
“这个声音……”
皎月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就像你平时对一个东西非常常见和熟悉的时候,这个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除了喇叭声以外还多了一种诡异的音乐,似乎声音正朝着司命这个方向走来。
沙沙。
沙沙。
不远处的树林忽然传来阵阵动静。
没过多久。
四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抬着一个棺材从林间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扛着音箱的男人,嘴里吹着一个乐器,喇叭声和音乐声正是从他嘴里的乐器和肩上扛着的音响中放出来的。
这五个人的皮肤是黑色的,不是后天晒黑的那种,而是天生就如此,皮肤非常黑,在这夜色的笼罩下如果不是他们露出的眼睛和牙齿,站在远处的人还以为是西装成精了。
此时他们正一边放着音乐一边扛着棺材跳着诡异的舞蹈晃晃悠悠的朝着司命这边走了过来。
“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遇到了我们。”
领头的那名男子在即将靠近这附近的时候停止了吹乐器,而是怪笑的说了一句,其他四个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怪笑,虽然在肤色的衬托下并不明显,但似乎对他们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当那个领头的人看到不远处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们的司命时,领头男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那仿佛被篝火映照的通红的双眸透着血腥。
当领头男子转过视线时,看到了司命一旁的小昭,还有不远处的戈薇和皎月二人。
这两人此时脸上都是一脸愣住的表情。
领头男子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只是他,他身后抬棺的四个男子也停止了怪笑,甚至动作都停了。
下一秒。
喇叭声再次响起。
领头男子和抬棺的四个男子又开始跳起了那诡异的舞蹈不停的移动,只不过却不是向前移动,而是在后退,似乎没看到司命几人一样。
不过下一秒漆黑的夜空被一片血红的世界替代。
“不坐下吃点东西再走吗?”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过这看起来非常热情的话语在这道声线下却没有一丝该有的温度。
领头男子闻言心头一跳,再加上周围环境突然变化,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