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眼睛。
程凯歌这辈子见的不少了。
特别是在通宵拍戏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总会有不少人都红了眼睛。
但如果要描述凌云的眼睛。
那么他可能会用上这个词：杀红了眼。
此时此刻。
程凯歌的心情，与当年的李泉，以及在香江那边，上门抓捕凌云的老警察大差不差。
凌云他绝对是杀过人的。
程凯歌已经开始害怕了，如果凌云这个时候以命令的语气，继续压制下去。
他程凯歌也只会捏着鼻子认了。
但凌云毕竟还是心软了。
他看了程凯歌几眼后，还是决定稍作解释：
“实话实说吧，其实整部电影在我心里是已经定稿了的，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无法拍摄外籍演员的事，所以只能委托给你。”
但这样的解释。
还是没有解决程凯歌的面子问题。
毕竟这是你凌云的问题，为什么要我来帮助你？ъiqugetv.net
而且凌云的解释。
也让他的心理，变得有些活泛了起来。
“毕竟是法治社会，就算凌云曾经那啥，也不敢对我下手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
程凯歌面上便表现了出来，他双手环抱着，并没有立即开口。
等到他琢磨好话后。
还不等他开口。
门口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走路声。
在程凯歌的注视下。
一大群穿着军装的老人走了进来，他们虽然年纪都很大了，还有许多警卫兵在身边扶着。
但是他们的脊梁。
都尽可能地挺得笔直。
看见他们凌云眼中的红眼都下去了几分，嘴里还在抱怨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等我消息嘛。”
“等不及了啊~”
“我们刚才听说，对面那群特效公司，有点不配合啊~”
“是啊，现在的人心思都不纯了，凡事总是斤斤计较。”
“他们难道不知道，如今的安稳生活，都是谁给他们打下来的嘛~”
“是啊，要我说就直接下个调令，强制征集一下，妈的，跟他们啰嗦这么多。”
“就是。”
几位老人聊着，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
“小凌啊，这事你要是觉得为难，你就跟我们说，我们这些人活到现在，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就是，我明天就去京都，非得把这个调令弄下来不可。”
见老人们都有些激动。
凌云立马安抚道：“你们呀，都是说得好听，到时候才不肯去打扰别人工作呢。”
“在说我这得到的支持够多了。”
“部队还帮我出了通知，你们放心吧，这部电影一定会顺顺利利地拍下来的。”
凌云好一阵安抚。
然后又施展中医的本事，揪住了几位老兵，偷偷喝酒的事。
一番插科打诨之下，。
才算是将所有人都安抚住了。
可对面的程凯歌已经看懵了。
从小在京都长大的他，稍稍扫过众老人的肩头和胸前，冷汗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面对这么多位国宝级人物。
他都得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可再看那凌云呢？
他不仅毫不拘束。
并且还经常用埋怨的语气，责备老人们不听医生的建议，还时不时质问一两人，是不是偷偷喝酒吃肉了。
擦去额头的汗水。
程凯歌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得了，这次咱就当一个听话的小弟吧，你没看见那些国宝们，都被凌云管得服服贴贴了吗？
“好了，别耽误我们聊正事。”
凌云扭头看向程凯歌导演。
“对了，情况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个情况，程导演这次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吧。”
他说话的时候。
那二十多位老人，也全都直愣愣地看向程凯歌。
这可把他的腿都看软了。
这些老人代表什么？
他们的老部下们，还有家里的后代子孙加起来，几乎就能代表整个部队了吧？
“没问题。”
程凯歌一反刚才的态度。
直接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
“能够指导这样一部电影，那都是我的荣幸，更何况有这么详细的分镜稿，我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一番话说下来。
所有老人都满意的点点头。
“好的，那就多谢程凯歌导演了。”
凌云也察觉到了。
自己这次似乎是狐假虎威了。
但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