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沉思半响就同意了，他不可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范家就只剩下他家老爷子和一个侄女，别的人都不在了，说起来还真的是满门忠烈，为了抗击岛国都牺牲了。”
范家的住所是栋青砖红瓦的小楼房，外表呈现出伴随岁月的沧桑。
李焱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进门闫玥就看到了个极具文人气息的家，收拾得很整洁，看来主人很爱干净。
一个和闫玥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出来迎接他们，脸蛋圆乎乎的，笑容很甜。
闫玥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给两人相互做了介绍，李焱就进入正题。
“莉莉，老爷子呢？”
“爷爷接到朱医生的电话，去医院看大伯了。”
朱医生就是很像爱因斯坦的那位，没想到他那么心急地就把消息告诉给老友范老听了。
“那么莉莉，我们就麻烦你了。”
“没事，刚才在电话里爷爷就让你们随意了，东西就在书房，我带你们去。”
书房的采光很好，东西却不多。范莉莉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翻了翻，就把相册转到他们的面前。
“李焱哥说的花纹是这个吧。”
这是一张合照，范队长站在中间。身体没出问题的他也有着一张圆脸，看上去特别健康有朝气。ъiqugetv.net
他们靠在一张桌子上，桌子的侧面刻着和纽扣相同的花纹。
李焱指着那边：“这是什么花纹？这张桌子现在在哪里？”
“这是家传的东西，现在早没了。”范莉莉隐晦地说，“这是范家的族徽，范家祖上历代是当将军的……”
闫玥心中了然，就是可惜了仅有的线索又断了。她有些泄气，目光就不自觉地看向别的照片，对其中一张有了兴趣。
照片还是合影，五六个青年大笑着勾肩搭背，看上去关系特别好。
其中还有个外国人，就算照片是黑白的，都能看出他有着一头金发。
“李焱哥，你看。”闫玥说，“这个外国人长得很像莫妮卡。”
李焱仔细一看，还真的是，特别是眼睛的轮廓，简直一模一样。
这张照片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他们像对待证物般观察，发现青年们的背后还站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似乎没察觉到有人在照相，只出镜了一个侧脸。
这个男人给她很浓重的熟悉感，一个答案敲击着她心脏似地，砰砰砰地催促她从嘴里吐出来。
“这个人是谁？”
范莉莉随着她的手指看去，怔愣了一瞬，又做出思考的模样。
“好像是我爸爸的一个老师。”
她不是很确定，面带歉意地说：“爸爸很喜欢学习，他有很多老师，那时候我还小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这算是戳到别人伤处了，李焱急忙道了歉。
闫玥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请问你记得他姓什么吗？”
范莉莉又愣了下，表情更加勉强。
“姓，好像姓……沈。”
听到这个字，李焱像是弄明白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男人是沈泽。
第一次抓到了沈泽的线索，李焱和闫玥都有点兴奋，他们问范莉莉借了相册，打算带回去好好研究。
首先，就是要给李燕华去确认照片，他们都不想揭她的伤疤。
李焱提出的时候语调小心，仔细观察着李燕华的表情，然而李燕华却很配合。
对着照片上的侧脸，李燕华恍惚了一瞬，似乎年轻时的记忆都涌了上来，甜蜜和恨意混杂。
“的确是他，这个男人化成灰我都认得。”
她很肯定地说，手却微微地发抖。
闫玥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早就一片冰凉。心疼地施展精神力安抚，让她的情绪平定下来，很快地她就暖和了一点。
“可惜那时候我没有给他拍照，他这个人真的很谨慎，这么多年了才露出了这个漏洞。”
“外婆，不是有那种很厉害的画像师吗？找他们画一张就行了，没有照片也可以。”
这句话提醒了他们，李焱当场给了闫玥夸赞的眼神。
李燕华平复下心情，眼神坚定，态度坚决地提醒。
“既然确定了，事情算是有了一定的进展，却又引出了别的问题。范莉莉的爸爸怎么会认识沈泽的？他是不是和沈泽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李焱不太想听到这种话，他不想承认敬爱的范队长的家人会和间谍有关联。
见状，李燕华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音不免得大了。
“别忘了安家，安家当初做了什么，我当初又是怎么感激他们的。”
对了，有安家这个例子在前，李焱马上收敛了心神，调整好心态，他不该因为心中的个人感情而影响到自己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