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了吗？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柴飞仰起头看着再次附身后一切恢复如常的特工史密斯，虽然史密斯的墨镜也已经恢复，但是柴飞依然能透过漆黑的墨镜看到史密斯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双眼，或者说感觉到。
“见鬼，身体中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是因为开启潜能的关系吗……”柴飞心中默默思索道，身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对了，我不是还拥有中级斗气吗？为什么感觉不到斗气的治疗效果？”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柴飞就感觉体内经络中有一股暖流流过，流经伤口附近时这种暖意让柴飞的痛苦缓解了一些。
“是了，我是在Matrix当中，而我的本体在飞船上，本体拥有斗气，却不代表虚拟世界也有，我要去试着相信才行……”柴飞小声喃喃道：“但是这似乎改变不了什么，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史密斯走到柴飞身旁，看着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柴飞，从西服中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柴飞的脑袋。
“结束了，柴飞先生。”
而此时坐在飞船电脑屏幕前的紫芸同样也注视着这一幕：“结束了……虽然开启了基因锁，但毕竟还是弱小的**，根本无法承受基因锁开启后带来的高额消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么？”
透过屏幕之间的缝隙，紫芸看着坐在躺椅上不停洗牌切牌的亚瑟，此刻亚瑟脸上却没有往常的自信笑容，同样洗牌切牌的速度快了很多：“这不过是一个考验，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适者生存，本就是这个游戏的法则。”
“可以问一个问题么？并非出于好奇，只是纯粹对于人性的研究，”紫芸平静的问道：“既然你倾向于让他活下来，为什么要给他制造这样的死局？”
亚瑟并没有直接回答紫芸的问题，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在赌场上，任何情绪的干扰都会让赌徒对于局势的把握出现混乱，并给予对手机会，而一次失误，往往就意味着倾家荡产……
“我，不希望有干扰我情绪，进而影响我判断的因素存在……”
紫芸皱了皱眉，似乎想不通亚瑟的话的含义，不过还是快速记录了下来：“果然比起一切皆有规律的万物来说，人类才是最让人费解的。”
“嗯？”紫芸忽然停止了敲击键盘，盯着显示柴飞身体数值变化的屏幕。
“他在干什么？”亚瑟停止了洗牌，盯着屏幕问道。
紫芸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继续看着大屏幕：“他在自杀。”
“砰！”
史密斯的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地面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小弹坑，而柴飞却已经不见了。
慢慢抬起头，史密斯看见柴飞已经距离他10米开外，双眼茫然的看着他。
“又是这种奇怪的状态吗？刚才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旧不是。”史密斯举起枪口瞄准柴飞，连续扣动扳机。
柴飞站起身子看着史密斯，忽然侧过身子，第一枚子弹贴着柴飞的胸口飞了过去，而闪过第一枚子弹后柴飞迅速反方向侧身，第二枚子弹又贴着柴飞的胸口飞了过去，史密斯连续扣动扳机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空，柴飞站在原地从容的转动身体避开了所有的子弹，虽然不如特工一般夸张的身体化为幻影，但是那份从容和淡然却是特工所无法比拟的。
史密斯平静的面庞上终于多出了一分惊讶，刚才柴飞的动作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类的极限，不过史密斯依旧没有太多的担心，就算如此柴飞依旧无法比拟上特工。
“看起来你们这一类自我觉醒的人类和普通的人类的确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史密斯猛然重踏地面，一瞬间加速到极致已经冲到了柴飞面前，一拳砸向柴飞的面门：“……依旧是区区人类。”
柴飞茫然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理智，当史密斯一拳砸过来的时候，柴飞轻轻偏过头，同时一拳砸向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