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老婆像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苏济安尴尬的上前拍了拍简念慈的胳膊,“老婆,话等会儿再说,先让人进来坐下喝口水。”
“对对,瞧我,光顾着高兴了。”
简念慈笑着把人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甚至在走过去的时候,还把挡到她的儿子随手扒拉到一边。
苏简无奈的笑笑,随意选了个位子坐下。
苏济安则跟在老婆身后,在她另一侧坐下来。
桌上茶水已经提前倒好,袅袅的,冒着热气。
淡淡的茶香,飘散在房间内,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沐摇光的确有些口渴,便不客气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嗯,好喝!
她悄悄在心中为这里的茶水点了个赞。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卖的。
见她喜欢,简念慈很高兴,又体贴的给她续上一杯。
苏济安连忙把自己的也喝完,习惯性将空杯递出去。
可惜,他老婆竟是看都没看他这里一眼,就已经将茶壶放下。
苏济安愣了一下,伸手把茶壶拎过来。
唉,他怎么有一种儿媳妇进门,他的地位又被降了一格的感觉呢?
不止是他,苏简都觉得自家老妈对他这位妻子热情的过分。wap.biqμgètν.net
对于她的热情,沐摇光显然有些难以招架。
不禁求助似的看向苏简。
却在扫到苏济安的面色时顿了一下,诧异的挑了挑眉。
咦?奇怪!
“怎么,是不是我爸还有什么问题?”
注意到她表情上的细微动作,苏简敏锐的出声询问。
听到儿子的话,简念慈笑容一收,紧张的看向身边的苏济安,“什……什么问题?”
正在悠闲品茶的苏济安,见他们一个个把目光投向自己,也不由一怔。
沐摇光没有急着回答二人,而是不紧不慢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暗金色脉枕,放到桌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看向苏济安,“苏先生可否把手伸出来,我帮您号一下脉。”
“你懂医?”
苏简目光微闪,投向她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诧异。
她好像比他以为的要有本事。
“嗯,玄学五术,山、医、相、命、卜,我们都要学的。”
只是由于天赋不同,每个人擅长的也不一样。
师父说她没有天赋,所以这五术她都只是学到皮毛。
某位躲在深山老林闭关的人,忽然间狠狠打了个喷嚏。
程砚秋揉揉自己冻得有些红的鼻头,歪头瞧了瞧洞外不断飘落的树叶。
入秋了,这老林里还挺冷,可是想到自己引以为豪半辈子的玄术,竟被自己放羊式教养出来的徒弟比下去,他这老脸就开始发烫。
冷算什么,丢人才事大,关键他还对徒弟撒了谎。
他实在不明白,老沐那种老古董,怎么会生出对玄学之术那么有天赋的外孙女。难道是遗传自他那经年不联系的女婿家?可他怎么记得老沐说那家就是普通商人呢?
不懂,不懂!
苏济安也不懂沐摇光口中所说的玄学五术都是说的什么,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问题。
扫了儿子一眼,苏济安略作犹豫,便把手伸出,搁在面前的脉枕上。
沐摇光则伸出三根手指,认真为他诊脉。
苏简见她毫不避讳的把手落在自己父亲的腕间,眉角抽了抽。
她还真是不拘一格。
“怎么样?”
简念慈没有注意到儿子奇怪的小心思,一颗心都放在丈夫身上。
苏济安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她的脸,那样子,像是想要在她变化不大的脸上看出点东西来。
“苏先生脉搏沉且短促,说明缺少足够睡眠。苏先生这两日,是否时常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却又对梦中之事完全不记得?”
收回手,沐摇光沉声问道。
“……是!”
这事他怕老婆与儿子担心,并没有同他们讲。
“摇摇,是之前的脏东西没有除净吗?”
这是简念慈最为担心的。
“那倒不是,之前缠在苏先生身上的鬼物被称为疾行鬼,是饿鬼的一种,这种鬼以人的七情之念为食。尤喜七情中的惧。
为了吃到人心中更多惧念,它往往会故意制造幻像吓人,即便它被除掉,人们短时间内也会出现做噩梦的现象。”
这种情况一般多出现在天生胆小的人身上,其中尤以女性居多。之前是她疏忽,她确实没想过这位苏先生,会是如此胆小之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他父亲一般胆小?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看了苏简一眼。
这说着说着看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苏简忽然很想问她。
“摇摇,这种情况可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