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面色平静地给老爷子夹了道菜,“爷爷,我哪敢糊弄您,人我已经找到了,证也领了,您别操心了。”
他坦然地将领证的事告诉了老爷子,说得十分平静,好像这事就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领了?”傅老爷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他。
傅瀚微微颔首,用叉子优雅地将意面圈起来,慢条斯理地送进口中。
傅老爷子盯着他,“臭小子,什么时候领的证?都不通知你爷爷我!”
说话间,傅瀚已经将他盘子里剩余的意面吃完了,优雅地擦了嘴,端起咖啡喝了两口才抬眼望向老爷子,“不是您叮嘱的要在时间期限内结婚,我找到她时已经很晚了,为了不辜负您老的期望,我带着人去领证了,哪有空通知您。”
听他是在最后一天期限里领的证,老爷子心里悬了多年的石头总算安稳地落下。
“不对啊!”傅老爷子突然反应了过来,虎目圆睁,“离你们领证也有三四天了,你小子怎么还不带我孙媳妇来见我?”
傅瀚无奈地弯了弯唇,“爷爷,为了领证破你说的这个劫,我使了点非常手段,目前还不适合举行婚礼,等过段时间我再带她来见您。”
他心知自己要是不说,老爷子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想办法找到温清月。
那小姑娘脾气倔,那天他只不过是怀疑了下她的医术,小姑娘就立马划清界限下车了,连饭都不同他吃了,这要是让她知道被他爷爷查了,这个合作指不定得还。
“非常手段?”傅老爷子瞳孔一震,完了,他孙子该不会拿家伙逼着人家姑娘同他领证了吧?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即拍桌喝道:“臭小子,强娶民女犯法的!”
傅瀚:“……”
看样子他再不解释,在老爷子眼里他就是悍匪了。
“她自愿的,只是他父母还不知道,暂时不想举行婚礼也是她提的要求。”
老爷子一听不是强迫的,痛心疾首的表情顿时收了下去,心想这个孙媳妇不错啊,能管住我大孙子,嘴上却道:“你们这样瞒着长辈领证放在我那个年代叫私奔!”
傅瀚:“……”
“我这个孙媳妇叫什么?多大了?做什么的啊?”傅老爷子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家大孙子。
傅瀚:“温清月,年满十八,学生。”
“!!!”傅老爷子瞬间炸毛了,表情更加痛心疾首了,“你知道骗婚也是犯法的吧?!十八岁成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老爷子看傅瀚仿佛是在看拐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想手动为国家为人民大义灭亲了。
傅瀚:“……”
“成年了,没骗婚!”傅瀚几乎咬着牙吐出的几个字,深呼吸着告诉自己冷静,这是他爷爷。
老爷子怀疑地看着他,爷孙俩隔着一臂的距离对视着,直到傅瀚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傅瀚垂眸看了眼手机,是助理打来的。
“傅总,我到了。”
“嗯,马上出来。”傅瀚挂了电话,起身望着老爷子道:“一星期内带她来见您,我去公司了。”
得到他的承诺,傅老爷子便没有拦他,故意嘟囔着道:“哎,年纪大了,孙子结婚了想见见孙媳妇都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喽……”
“……”
傅老爷子说完抬头偷瞄,见自家大孙子头也没回地出门了,装作没听见他卖惨的话,老爷子撇撇嘴,搁下筷子喊道:“来人,查查我孙媳妇!”
臭小子,你不让老爷子我还非要去查!
这边,傅瀚出门后,弯腰进了停在门口的布加迪车内。
阿诚依旧负责开车,助理坐在副驾驶,侧着身子将调好资料的平板递给后面的男人。
“傅总,今天有两个会议,分别在十点和下午三点,例行会议和一个国际视频会议。”助理尽职尽责地同他汇报今天的行程。
傅瀚垂眸翻阅着平板内的项目资料,闻言淡淡的嗯两声。
助理继续道:“另外,凯视的孙总想见您,您看今天下午要不要见?”
凯视上个月投了一块地皮,谁想那块地皮出了点问题,项目僵持住了,他的钱都投在里面拿不出来了,凯视的资金链便断了,周转不过来,其他项目也没办法开展。
这个空档,凯视四处找人,想拉投资,除了傅瀚也约了别的集团总裁。
“不见。”傅瀚头都没有抬一下。
凯视现在的局面谁会傻到投资进去?那块地皮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下来。
他傅瀚又不是冤大头,有那个投资的钱投别的项目岂不是更好。
助理得到指令便去回绝了,车内陷入了安静。
公司后,傅瀚带着阿诚和助理从总裁专属电梯出来,十六层只有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外是秘书阿诚和助理靳媛的工位。
阿诚跟着傅瀚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后才道:“爷,夫人家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