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扫了眼被褥上的血迹,目光掠过窗户,这是他住的地方,绝对没有人可以潜进来伤人。
她又是怎么受伤的?
傅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伸手将遮挡她脸颊的长发拂开,露出那张精致却苍白的小脸,一丝丝怪异在心中凝聚成团。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昏暗之中,低沉磁性的声音闯了进来,温清月猛地睁开双眼,入眼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像被困在虚空之中。
“谁!傅瀚是你吗?”温清月皱眉问着,她没忘记自己在傅瀚家,可怎么好好的卧室变得这么诡异了?
说好的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妖魔鬼怪不存在呢?这算什么灵异场?
“傅瀚!救命啊,你家有灵异……”
傅瀚刚将温清月本放在床上,还没起身就听见小姑娘嘴里喊着什么,一双手突然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救命……”
虚弱的呼救声让傅瀚怔了下,看着她在空中乱挥的手无奈地伸手给她抓着,想让她睡梦中安心点,却不想温清月抓着他的手突然诈尸般坐了起来。
傅瀚:“……”
“梦游?”傅瀚沉默了一阵,在床边坐下,将坐得直挺挺的温清月转过身来,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确定她确实是梦游。
昏迷了都不老实。
“乖乖睡好,医生马上到,我在,不会有事。”傅瀚像哄孩子般,语气温和,温柔地抽出被她抓着的手臂,双手握着她的肩让她重新趟下去。
“别走!”握在手中的实物被抽离,安全感瞬间消失,昏迷中的人儿紧张地挥手试图捞住点什么,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温清月捞住了傅瀚的脖子,双手猛地勾住他,傅瀚猝不及防,被她勾着倒下去,慌乱中双手撑着床垫才不至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只是贴在他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呼吸乱了那么几秒,瞳仁微微放大,回过神想起身,身下昏迷的人却突然搂住他脖子像渴极了般索取。
“温清月……”男人震惊的话语瞬间被吞没,昏迷中的小姑娘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索取。
唇齿磕碰,温清月咬破了傅瀚的唇,疼得傅瀚吸了口气,眸色沉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若还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个男人。
“笨蛋,不是这样接吻的。”傅瀚捧着温清月的脸,含糊地教育了一声便拿回了主动权,唇舌交缠,呼吸交错,暧昧的气息充斥着。
丝丝缕缕泛着金色光芒的气运从两人唇齿间流动着,如烟雾顺着温清月咽喉流动,将她衰弱的几乎没有的气运修补上,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我说傅瀚你还让不让我休息了,大早……”袁白和佣人推门走进来便看到了床上交叠亲吻的画面,袁白一句话梗在了胸间,慌忙转身。
傅瀚猛的清醒过来,眸色暗沉地扭头望着门口的电灯泡。
袁白一激灵,慌忙转身,“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阿诚刚到门口就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袁白和佣人,茫然地道:“袁医生不是刚来?这么快就给少夫人看完病了?”
佣人沉默着走开,袁白嘴角微微抽搐,审视着他道:“谁说你家少夫人昏迷的?我看好得很!”还能做羞羞的事。
阿诚怔住,“爷说少夫人昏迷了。”
他家爷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傅瀚?”袁白呆滞了一秒,微微睁大了眼睛,恰好这时屋里传来了傅瀚的声音。
“袁白进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他这个人,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哪怕刚做了那样的事。
袁白和阿诚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男人站在床边,神色冷静,唯独唇边破了一块,彰显着袁白瞧见的暧昧一幕。
再看床上,小姑娘安静的躺着,规规矩矩的,身上盖着被子,有血污的一面被傅瀚挪到了床尾。
“卧槽!你丫真是禽兽啊?人家小姑娘还昏迷着你就……”袁白仔细地观察了温清月的状态,确定她是真的还在昏迷,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三观碎裂。
他怎么都没有想过,在他交好的几个兄弟里,一向看着没有那种欲望,十分禁欲的傅瀚竟然会对一个小姑娘做出这种饥渴的事。
先是做的人家小姑娘昏迷了过去,又在人还没有清醒的时候索吻。
袁白不忍直视地捂脸。
“……”看他的模样傅瀚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离谱的事,脸色黑沉,咬着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解释了,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袁白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一场,只要不出人命,我不会举报你。”
阿诚茫然地看着两人,心想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怎么听不懂。
这误会是解释不清了。
傅瀚揉了揉眉心,不再做解释,冷声道:“早上起来发现她昏迷了,还吐血了,你好好给她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