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月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衣服,又从抽屉内一堆折叠好的内裤里随手拿了条黑色四角裤扔给了他。
她背对着他扔地,也没有留意角度,那四角裤便直接盖在了傅瀚的脸上。
傅瀚:“……”
“你自己穿。”温清月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替他穿衣服,实在是抵抗不住那具荷尔蒙十足的男性肉体。
话落便进了浴室洗漱。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傅瀚唇边染了笑意,拿着她挑的衣服换上。
浴室里,温清月站在洗漱台前看着捧了两捧水浇在脸上,试图让脸上的温度褪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水痕,水沿着脸颊滑落,视线也跟着滑落,看见了自己喉结处一枚暧昧的咬痕,顿时脸上刚退下的温度又席卷而来。
同温度席卷而来的傅瀚昨晚的话,他说刘南琛的事会给她一个交代。
思绪渐渐飘远,突然浴室门从外面推开,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扭头看去,男人就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迎上她的视线极其自然平静地走了进来。
温清月眼睛控制不住地从他的腹肌上往下扫,然后像是被烫着了似的迅速别过头,吼:“你穿上衣服行不行?”
傅瀚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淡定地说:“手麻。”
“……”
温清月嘴角微微抽搐,懒得搭理这个外冷内骚的男人,目不斜视地拿自己的牙刷,挤牙膏。
她刚要放下牙膏那同款的黑色牙刷就伸到了面前,男人微哑的咽嗓响起,“等会儿,帮我挤点。”
温清月看向镜子里的男人,直接将牙膏递给他:“自己来。”
傅瀚僵硬地动了动那只已经不麻了的手臂,轻敛着眉睨了她一眼“被某人枕了一夜,麻了,动不了。”
温清月认命地给他挤上牙膏,咧嘴露出服务行业人员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爷,您请用!”
滋滋滋,电动牙刷同时响起,温清月看着镜子里并肩用着情侣款牙刷和杯子刷牙的两人,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
住进来也有几天了,她却是第一次和傅瀚一起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温清月拿着洗脸巾擦着脸说:“我洗好了,您慢慢洗。”
她转身要走,傅瀚却说:“等等,帮我刮胡子。”
温清月:“?”
傅瀚梅开二度,锤了锤手臂,“手麻,你知道你的头有多重吗?枕一晚上,这条手要废了。”
“……”
温清月将洗脸巾捏成团,咬着牙哀叫:“行行行,您别说了,我错了,错了!这就伺候您!”
于是“罪孽深重”的温清月被迫留下做女佣,伺候傅瀚这位大爷剃胡子。
温清月拿起洗漱台上的洁须泡沫挤在了手上,转身就往他下巴上抹,奈何傅瀚太高,她伸手仰头有点费劲。
“你弯腰,低头……”
男人直接伸手勾住她的腰,拉近距离让她抹,温清月眨眨眼,忽视突然靠近带来的一瞬间心动,认真地给他抹泡沫。
傅瀚垂眸注视着她认真的模样,感受着她笨拙的动作。
抹完泡沫,温清月侧身拿剃须刀,东西还没有拿到男人突然靠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惊得往后躲了下,没能躲掉,脸上还粘了泡沫。
温清月摸了摸脸颊上的泡沫,心跳有些快,嘴上却严肃地警告“傅总,我是正经服务,你再动手动脚,我可不伺候了。”
看着她突然戏精的样子,傅瀚挑了下眉,听话得没动了。
等刮好胡子,十分钟就过去了,温清月将剃须刀放下,从未觉得手这么酸过,“原来男人剃胡子这么麻烦,太累了。”
她第一次给人刮胡子,生怕刮破了,小心翼翼的,加上傅瀚比她高出了一个头,手抬得十分酸。
温清月一边抱怨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擦干净嘴边的泡沫残渣,傅瀚也伸手帮她将脸颊沾到的泡沫弄干净,不经意间目光相触,他突然低头亲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相触碰,温清月怔了下,她怔神间傅瀚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而缠绵,温清月不由的沉溺进去,回应着,纠缠着。
彼此交换着呼吸,口腔内蔓延着水蜜桃的清甜,是水蜜桃味的牙膏,她挑的。
眼看气氛要变质,温清月慌忙按住了他的手,喘着气说:“不行!”
白日宣淫,天打雷劈!
“就一会,我难受。”傅瀚附在她耳边低声征求她的意见。
那低低的喘息声让她面红耳赤,却坚定地拒绝“不行……那是另外的价钱。”
话音刚落温清月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偏偏这个时候抖机灵。
傅瀚搂着她笑:“行,爷的钱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