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迈巴赫在傅公馆大门前停下,等待着门卫放行。
阿诚一脸淡定的和门卫交涉,对车后座发生的事恍若未闻。
车挡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来了,温清月被傅瀚断断续续的吻的头昏脑涨,不知东南西北,手软脚软的瘫在车座上,脸色泛红的喘着气,“别、别亲了,到了……”
因为气息不足,她说的慢吞吞的,像撒娇,软糯的声线让傅瀚险些控制不住想继续亲她。
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到家了,还要见人,再亲下去要出事。
两人坐正,各自平息着,温清月慌乱的从包里掏出粉饼,透过小圆镜看着自己的嘴唇,口红糊了一嘴,唇边还有一小排牙印。
车在门口停下,温清月用纸巾擦去花了得口红印,抱怨道:“傅瀚你属狗的吗?咬我干吗?都留印记了,我怎么见人?”
傅瀚刚要下车,闻言动作一顿,回头一看,小姑娘嘴唇微微红肿,唇上一片潋滟,唇边有些清晰的牙印是他吻的忘我时咬的。
“我下次注意,你遮一下,你们女孩子不是有能遮痘印黑眼圈的粉?”傅瀚扯了张纸也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眼底掠过一抹尴尬。
温清月正努力的用粉饼遮盖住,闻言挑了下眉,“好啊,还骗我没有前任,都知道有遮瑕这种东西的存在。”
哼,狗男人,露马脚了吧。
难怪吻技那么好,约会也很贴心,还知道遮瑕这种东西,果然谈过恋爱。
她就说二十八的大叔怎么可能第一次谈恋爱!
傅瀚?
傅瀚将纸巾扔进车座中间自带的垃圾篓里,面色无虞,“瞎吃飞醋,没有前任,晚语和莫秘书都是女人,我见他们用过。”
“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傅先生可真聪明!”温清月拧开肉桂色唇釉涂上,让嘴唇看着不像刚激吻过的样子,才收起粉饼,将唇釉旋转着拧紧,收进包里。
阴阳怪气的话让傅瀚挑了下眉。
她抿了下唇,手握着车门锁,又突然问:“聪明的傅先生,考考你,我刚才用的两样东西都是什么?”
傅瀚怔住,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警告,似乎如果答错了他会很惨。
在百万项目投资上从来不会有压力的傅总,这次遇上了难题,剑眉微皱,神色凝重的道:“口红和遮瑕?”
他观察着温清月的反应,似乎答对了,心里松了口气。
温清月冲他扯了扯嘴角,扭头推门下车,往屋里走。
两人在玄关处站定,她站在旁边不理会傅瀚,傅瀚没有立刻打开鞋柜拿拖鞋,垂眸看着她,低声询问:“怎么不说话,答案不对?”
温清月:“傅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错。”
“……”
小姑娘这醋吃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乖,我没有前任。”傅瀚像揉小狗狗一样揉她头顶,耐心的哄。
“……,我没生气,快拿鞋。”温清月嘴角微微抽搐,矢口否认。
某人连她吃醋的点都理解不到位,他有没有前任其实不重要,她在意的是他竟然见过苏晚语化妆的样子。
一个女人能在化妆的时候让另一个男人在旁边看,可见关系亲密,莫寒霜她可以理解,毕竟是他的秘书,可能出席某些商业场合,在车上补妆,苏晚语就不同了,这个女人本身对他心思就不轨。
“好,你没生气。”傅瀚宠溺的勾唇,弯腰打开鞋柜拿拖鞋,先给她拿了双又将自己的拿出来。
温清月垂眸看着他拿出来的拖鞋,心情又郁闷了几分,“有别的吗?换一双,我不想穿这个。”
傅瀚没多想,打开鞋柜看了眼,“没有,你不喜欢重新买,今晚先将就穿好吗?”
“客人用的呢?我穿那个就行,这是别人的,我穿了万一人来了穿什么?”温清月皱着眉,理智让她不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上计较,可心里还是有点介意。
谈恋爱真麻烦!
爱情让人丧失理智啊——
确定和傅瀚谈恋爱后,她占有欲变得很强,明明只是一双拖鞋,她却想起这时第一次来这里时苏晚语穿的那双,于是心里膈应。
苏晚语在这里都有属于她的拖鞋,而她来了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专属拖鞋,傅瀚甚至还拿苏晚语的给她换。
狗男人!
“你怎么了?”傅瀚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微微皱眉。
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温清月将涌到嘴边的话压下,两人看向推门进来的人。
是个优雅漂亮的中年女人。
女人看见他们也怔了下,笑着先开口道:“阿瀚,这就是月月吧?果然漂亮!”
温清月瞬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傅瀚微微颔首,对她道:“月月,这是二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