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温清月从浴室出来,傅瀚已经吹干了头发,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听见声音抬头看她。
见她将手背在身后,一张脸红扑扑的,神色更是说不上来的意味深长,他微微拧眉,“藏什么?”
怎么洗个澡出来还带东西,藏着不让他看。
温清月一双眸子狡黠地转动着,笑得神秘,“没什么,不小心多拿了套衣服,我放回去。”
傅瀚没多想,收回了视线,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温清月将衣服放回抽屉柜里,低头整理了下睡袍领子,又顺了顺长发,慢悠悠踱步到他身后,趴在沙发靠背上,下巴搁在他肩上,目光注视着他手里的书,问:“你看的什么书?”
男人将书合上,“忏悔录”三个大字印入眼帘,温清月默了默,调侃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傅瀚捧着《忏悔录》,翻过一页。
“问你话呢?”
傅瀚置若未闻。
温清月一把抽走书,“傅先生,别看奥古斯丁先生忏悔了,你还是想想你做了什么需要忏悔吧。”
说着,她拿着书绕到他面前,将书往桌上一扔,半靠坐在书桌上,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傅瀚还真的拧眉思考了下,然后扶额长长叹了口气,“别闹了,把书给我,我需要借书转移下注意力。”
不去多想她今晚总回避拒绝他们婚礼的事。
温清月拉了拉衣领,“没想起来?那我给你点提示,你买的,我刚才不小心拿了两套。”
傅瀚眉心拧得更紧了,“衣服?你不是说喜欢,还有你什么时候戴了个手镯?”
温清月:“……”
看来他真的忘了。
“二伯母送的。”温清月悻悻地起身,捡起他的书,却不小心将书桌上的装饰带到地上。
她皱了皱眉,弯腰去捡,傅瀚眼尖地瞧见了她睡袍领口漏出来的蕾丝边,眼皮一跳,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什么。
温清月将东西捡起来放好后,伸手将书递给他,傅瀚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这突然的一下,差点跌进他怀里,温清月惊得按住他的肩膀才站稳,莫名其妙地看他:“干吗?”
为什么他看着很兴奋?
像狼看见了肉。
傅瀚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衣服?”
温清月还沉浸在他扔书的那一声里,茫然地微张着嘴,“嗯?……,你不看书了?”
傅瀚诚恳地道:“书没有你重要。”
“是吗?”温清月狐疑地眯着眼睛,这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有诈!
这个眼神不对劲!她怎么有种她是块肉的错觉?
果然傅瀚问:“你是不是穿了那套蕾丝?”
大手握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试图解开她腰间的睡袍衣带。
温清月反应迅速地按住他的手,勾唇笑:“没有,我困了,睡觉。”
她将他的手掰开,转身要走,伸手大手迅速一伸,拦腰将她带入怀里。
“啊——”温清月惊呼一声,下一瞬就被封住了唇,再然后不知不觉的就被解开了睡袍。
她感觉到一凉,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了男人暗下去的眼神,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温清月面色滚烫,动作迅速地站起来,远离了他几步,挑衅的道:“傅先生不是要看书转移注意力吗?”
傅瀚眸色沉沉地起身,几步来到她身旁,将她搂进怀里,哑声道:“我现在需要和你忏悔——”
这一晚窗外雷雨交加,掩盖了屋内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翌日,中午十二点,温清月才从傅公馆离开,坐在车里低头给某位先离开的男人发信息。
温清月:“浑蛋!你走了怎么不叫我起床?!”
傅氏总裁办公室内,傅瀚靠在靠椅上看着信息嘴角微微上扬,将那愤怒的表情包代入了温清月的脸,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他直接打了视频过去,小姑娘却第一时间挂断,紧接着一堆文字发送过来。
“别给我打电话!不想看见你,不干人事的狗男人!”
温清月发完消息还不解气,又从表情包里挑了几个愤怒的表情发送过去。
她昨晚就不该穿那套勾引他,引得他狼性大发,折腾她到大半夜,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一觉醒来发现十一点了,腰酸背痛,下楼才知道傅瀚先去公司了,而佣人看她时那微妙的眼神让她意识到房间垃圾桶是佣人收拾的,垃圾桶里装着昨晚用过的——避孕套。
她窘迫至极地逃出来,忍不住回忆昨晚疯狂时她声音有没有很大,会不会被听见?
越想脸越红,越想越气,气得想起罪魁祸首傅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