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人对峙,温清月从不会落于下风,不管她和傅瀚感情如何,只要没分,她都不可能在第三者面前落了下风。
苏晚语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轻巧的反驳自己,整个人都怔住,她酝酿了好久的说辞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温清月拍拍手上沾到的水珠,眸色锐利地直视的她,道:“苏小姐你的话还可以换个说法,傅瀚都结婚了,你还这么执着于他,不惜当小三,你这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背后能给你、甚至是苏家带来的利益?”ъiqugetv.net
非要恶心人,那谁又不会呢。
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她苏晚语就是真心爱着傅瀚,而不是爱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所带来的利益。
“因为我爱他,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又岂是你能理解的?”苏晚语微抬着下颌,言语中透露着对她的蔑视。
温清月眸色微沉,眼底透着冷色,嘴角轻勾着嘲讽的弧度,“你们之间不就是兄妹之情,还需要怎么理解,你爱不爱傅瀚于我没有多大的影响,爱他的人可不少,但我知道他只爱我,这就足够了。”
一句话刺进苏晚语心里,嘴角微微抖动着,面颊绷紧,好像只要稍微放松就会绷不住情绪,像开闸的堤坝般倾泻出来。
“不是!他爱过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定性我们的感情,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就承诺过我,要永远陪我过每个节日,不会缺席,而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懂这代表着什么吗?”
“有话直说,我没有心思和你玩你比我猜的游戏。”
温清月也冷了脸色,连假笑都懒得维持了。
苏晚语噎了下,手攥紧了拐杖,道:“他也爱过我,我们快二十年的感情,远远超过你,青春期关于爱情的事他都已经给过我,我等得起他,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话落,她望着温清月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笑,“对了,听说二伯母对你很好,但你知道吗,她一直把我当侄媳妇看,二伯父也是,要不是因为我和傅瀚出了点误会,也轮不到你捡漏,他们都很清楚我和傅瀚以往的事,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二伯母。”
她当了这么几年的演员,少说也拿了一座影后奖,演戏在行,观察人情绪,拿捏人情绪更在行。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现在占上风,已经能窥探到胜利的曙光。
“你似乎只能提从前如何如何,但事物规律是往前进的,无论人或物都不会往回走。”温清月对她动不动就提从前已经麻木了,听烦了。
她倒也理解她,在这段感情里,她现在唯一能拿出来当做武器攻击她的也只有她和傅瀚不清不楚的从前。
“就算你们从前爱过那也是过去,他现在爱的是我,和他一起计划未来的也是我。”
苏晚语眸子收敛,寒意翻涌着,却扬着唇笑了笑,“有句人生哲理说人生总是起起落落,反反复复,真理也需要从挫折里检验出来,真爱也是这样,不经历点过客又怎么能发现真爱,我和他的过去足够支撑着我等他走向我。”
总之她引用了这一堆真理想要表达的中心宗旨就一个——傅瀚和她是真爱。
温清月冷笑着扯了下嘴角,“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不要来纠缠我这个过客,要么直接去征服傅瀚,要么干脆点安安静静的等,你这样来纠缠我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征服不了傅瀚,只能从我身上下手。”
越是缺什么的人越爱表现什么,同理,越是没有信心的人越迫切。
苏晚语被她说中了心思,面上的血色已经不知不觉间褪了下去,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她气得。
温清月懒得和她纠缠,迈步想离开这里,回客厅。
她刚和苏晚语靠近了一点,苏晚语突然伸手拽住了她,苍白的鹅蛋脸上落了树影,显得她整个人阴沉,眼神锐利的盯着她,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只要你不在了,我和他就会回到最初,你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人——”
她话说到一半,视线落到了侧对面,温清月察觉,跟着看过去,便见傅瀚走了过来,应该是来寻她。
“不如我们赌一赌,他看到你把我推倒了,他是紧张我,还是顾着你?”苏晚语突然向她靠近,眼里突然涌现点点泪花,两我见犹怜,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演绎的十分出色。
温清月怔了一秒,心想不会吧不会吧,什么年代了,还要来白莲花那一套?
气氛悄然紧张,两人对视着,苏晚语突然用力推她,温清月还以为她要假摔,没料到她反其道而行之,要推她,旁边就是几盆带刺的仙人球,她这要是摔下去,怕是不太好过。
温清月眸色一凛,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了她的手,苏晚语却突然扔了拐杖,没有任何抵抗,和她一起摔向那几盆仙人球。
她这是要她要么受伤,要么跳进她步好的局里,左右都是局。
两人摔下去就那么一瞬间,傅瀚看见时飞快的跑过来想拉,却只能看着温清松开苏晚语的手,往旁边一歪,就地一滚,避开了仙人球。
苏晚语被她一推也避开了仙人球,但她却一头磕在了花盆上,呻吟一声,躺在地上昏过去了。
“晚语!”
温清月皱着眉坐起来的一瞬听见了傅瀚紧张的声音,心里一紧,一抬头果然看脸傅瀚将苏晚语抱起来。
傅瀚对上她的视线,黑眸深沉,格外的复杂。
嚯,她输了。
这个赌还让苏晚语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