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江篱自然更加巴不得。
谢魁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完就离开医馆了。
谢魁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看着自己住了些日子的医馆,挥别了医馆的老少们。wap.biqμgètν.net
江篱一路上回去,心里突然有了很大的失落感。
毕竟铁牛在这里也待了很久,早就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虽然谢魁没有明说,但是之前将铁牛交给他们的时候,就说过了,一进城就会将铁牛接回去。
现在谢魁身体也养好了,人也在城里,还有什么理由让铁牛留下来?
江柏树不理解他阿姐为什么看起来闷闷不乐。
“阿姐,我们中午吃白米饭可以吗?我还想吃你做的青椒炒肉,猪油渣炒菜心。”
江柏树没心没肺地赖在他阿姐身旁说道。
铁牛也有样学样跑到江蓠的另一边。
“坐好,你们两个!”江蓠将两人摁住。
前面在赶马车的谢魁。
“你们俩今天又乱跑了,你还提起要求来了!”江蓠瞪着江柏树道,一点都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一想到这个,江蓠原本离愁别绪突然就被冲散了。
不行,回去还是得打一顿才行。
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停在江家租的小院门口。
“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们老久了。”
江有礼手里抓着一把糖葫芦,埋怨道。
江蓠看看江有礼,又看看他手上的糖葫芦,江有礼顿时有点心虚。
“啊!糖葫芦!”
兄弟俩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江有礼身边挑着去够他手里的糖葫芦。
江有礼将糖葫芦举得高高的,“不行,这是我自己买的!”
一个大人跟两个小孩子在门口吵起架来。
江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们,掏出钥匙打开门,谢魁将马车赶了进去。
又帮着将马车上面的炉子还有锅搬下来。
那头,江有礼已经拿着冰糖葫芦满院子跑,身后两个小孩追着要吃。
最后没办法,江有礼被缠得不行,只能分了一串给他们俩。
江蓠和江松树都长大了,他就忘了家里有小孩买了吃的应该在外面吃完再回来。
江柏树和铁牛一人咬下一口,嘴巴当即鼓鼓了起来。
“过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冰糖葫芦的甜蜜,就被一道严厉的喊声震了一下。
两人嘴里嚼着冰糖葫芦,脑袋却顿时耷拉了下来。
这次江蓠再没有被两人蒙混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蓠手里已经拿着一根小棍子,这种细细的,抽起人来才疼呢!
江蓠拖了一条板凳出来,“趴下!”
“我我,我想起昨天邻居寡妇喊我帮她挑水!”江有礼一只手抓着两根冰糖葫芦,一只手抓着三根冰糖葫芦,慌得一边往外面跑,一边回头跟江蓠交代着。
结果对上江蓠的视线,虽然嘴上没说啥,但是她的眼神好像在说,等你回来了再收拾你!
而站在旁边谢魁见气氛冷凝,也使劲靠墙角站,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非要跟着出去,我是怎么说来着。”江蓠手中的小棍子点了点地。
“说要乖乖地待在马车上,不能乱跑。”
还没开始打,江柏树已经带着点鼻音地说道。
“那我打十下,你服不服气?”江蓠还礼貌性地问了一下。
“服气!”江柏树闷闷地说道。
接着江蓠的小棍子就高高地举起,院子里顿时响起小孩子的哭声。
江柏树哭,铁牛也跟着哭起来,两人还很识趣地赶紧认错,“阿姐,我再也不敢了!”
“阿姐,我错了!”
“阿姐,我会乖乖的。”
“阿姐,我下次一定听话!”
随着小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谢魁默默地背过去,面墙。
“下次还带不带铁牛到处乱跑了?有没有想过,这两次是幸运,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像今天,被拍花子拐跑了,就再也见不到阿姐和爷爷还有爹娘了!”
“还有可能被人卖掉,给人家当奴才,轻则随便打骂,重则打死也没人理,要是卖不掉,那些拍花子会将手脚打断,然后扔到街上去乞讨要钱要饭,要不到就打你!”
江蓠等江柏树哭完,小声抽抽,耐心地跟他说。
果然,江柏树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了她,好像在确认他阿姐有没有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