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六看了看一旁的江篱,还是据实说了。
“这马当初我们买的时候也是看中它健壮,跑得快,耐力好,谁知道这马身体素质有多好,脾气就有多犟,这点你妹妹搭我们马车过来的也清楚。”
刘老六抬抬下巴指向江篱。
见江松树目光看过来,江篱点了点头。
“那这马你打算卖多少钱啊?”
江松树问。
“这马我们买的时候可不便宜,花了一百二十两买的。”
刘老六肉疼道。
当时就是想着图它跑得快,图它长得好。
谁知道砸手里了,吃得挑,屁事多,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动就撂挑子。
“起码得要一百两银子。”
“大哥,这不能够吧,这价你买高了啊,只降二十两恐怕也没人要啊。”
江松树为难道。
刘老六也后悔极了。
他们这车队跟别的车队还不太一样,他们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一开始大家一起筹钱,十个人买了三辆马车,大家合伙跑生意。
后面赚到钱了,意见不一,还是一起跑生意,但是拉多拉少就看自己能买几辆马车拉了,不够钱买一辆的就跟人合伙买。
刘老六是后面加进来的,就是和田七一起合伙的。
本想着大干一场,谁知道单是买马,这一倒腾就要赔本了。
“八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刘老六坚决道。
大不了这一趟就当白跑了吧,只要这一趟的香料能卖出去,这匹马亏损的就能找补回来。
“行,我尽量帮你卖高一点。”
江松树宽慰道。
刘老六高兴地拍了拍江松树的肩膀,“回头要成了,请你喝酒!”
说完又忙补充道:“放心,佣金也照样给你的。”
谈妥了之后,江松树带着江篱去接江柏树和铁牛。
走之前,江篱将约定好的二钱银子给了刘老六,搭的顺风车的车费。
一出客栈,江松树就道:“刚刚你要是晚一刻让人来找我,我就走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篱省去了找宝藏和遇险这两个重要的部分,只说自己是找草药,找着找着就迷路,从另一座山下来了。
“我看这小黑也挺没用的,路都不会带。”
江松树戳了戳江篱背篓里的小黑狗。
两人接上江柏树和铁牛,没敢耽搁,立马就往家走。
这么晚,家里人肯定都急坏了。
紧赶慢赶回到家里,江篱只想赶紧回去躺一下,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重。
谁知道到了家门口,远远就看到了有人围堵着。
天色有点晚了,离得近了才发现围在门口的人竟然是一群衙役。
江松树和江篱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平民百姓谁见到官兵都会发抖,江松树也一样。
江篱虽然现代人对有关部门没那么怵,但古代和现代又怎么能一样。
怀着忐忑,两人还是在门口停下了马车。
“官爷,是他们,就是他们私藏要犯。”
马车一停下,刘翠花就冲上前去。
江松树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一颗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那群衙役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江松树和江篱给围住,为首的捕头示意手下去搜查马车。
还没跨出去,马车里头就探出了两个小脑袋。
一看到江篱和江松树被抓,江柏树顿时小脸吓得苍白,以前家里被人讨债的不好的回忆立马涌上心头。
紧紧捏紧了拳头,才让自己跳下马车,“你们这群坏人,放开我阿姐!”
江柏树冲上前,对着衙役又踢又捶。
旁边铁牛也被衙役给拎下来了,四肢不安分地乱动,铁牛年纪小,胆子还大些,被拎起来了还想着去够着踢那衙役,小脸龇牙咧嘴的,凶得很。
那衙役将铁牛一扔,把铁牛摔了个屁股墩。
而被江柏树踢打的衙役虽然不疼,但是也不耐烦得很,将江柏树一把推搡开,“滚开,小犊子!”
“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