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松树和江蓠回到家里,却发现饭桌上没有江有礼和宋云庭的身影。
问起缘由,赵氏支支吾吾,瞅了瞅江老爷子黑成锅底一样的脸色。
见从赵氏这里问不出,江蓠扭头看向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宋云庭拉着江有礼去赌博的事说了出来。
“我把他们两个关柴房里了,真是不知所谓,那种地方还敢去,我看上次就是打轻了,这次不得饿他们两天!”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警告道:“你们谁都别想替他们俩求情!”
又道:“城南的摊子要是没有人手就暂时不摆了,真要沾染上了赌博,每天赚的那点辛苦银子都不够他挥霍的。”
江老爷子一通话下来,一个个的埋头吃饭。
张氏想要求情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嗫嚅道:“那宋公子咱们给他关起来没事吧?回头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了咱们可没理。”
江老爷子呛声道:“怎么没理?他拐我们家里人去赌坊,他们家里人不教训,我替他家里人教训。”
其实赵氏提到这点,江老爷子也有点发憷,瞧着宋云庭那一身的贵气,怕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吧?
只是这么多天,怎么也不见家里人来找?先前江有礼说他遇到仇家寻仇,后面相处江老爷子便感觉不像,怕是贪玩跑出来。
想了想,就饿两天,也不至于那么娇气吧?
不管怎么样,来了江家就要守江家的规矩,江老爷子又怂又有点固执地想着。
城北铺子里,张贵阳为人虽然比较老实,但是肯学,上手倒是也快。
很快就能独自一人取货送货,江松树也能分出精力来往其他地方跑了。
在江松树的努力下,后面也很快拿下了城西、城东的市场,不过这两边的需求量到底比不上城北,甚至加起来都比不上,城北来往商人落脚的多,特别是随着年关已过,客商们来往更加频繁,城北的需求更大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城西、城东加起来也有不小的订单量。
大头叔那边考虑了许久,就在江蓠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大头叔收拾了个包袱,还叫了辆骡车,上面装满了他的家当,敲开了江家的门。
刚好江蓠在家,是江蓠开的门,一拉开门,大门口就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大头叔?”江蓠惊讶喊了一声。
随后身后江有礼和宋云庭跟着探头看了出来。
两人被饿了两天,江有礼和宋云庭两人才刚被放出来。
尽管吃过饭,此时也腿软脚轻的,但是一点也不耽误他们跟着出来凑热闹。
“江姑娘,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把家里的牛羊卖了。”
大头叔远在城北开铺子做生意的儿子传来消息说儿媳妇生了双胞胎,儿媳妇喂养不过来,需要给孩子找乳娘不说,家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腾挪不开,需要换一个大点的房子,托人带口信给大头叔,让大头叔帮忙想想办法。
大头叔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将家里的牛羊卖了,以及自己的老屋子卖掉,给儿子凑钱换间大的。
他媳妇早年就去世了,自己独身一人,只有这一骡车的家当。
要是江蓠这里不收留他,他可能就要去租房子住了。
儿子那里就算换了大房子,也没有他能住的地方。
何况儿媳妇一直嫌弃他伺候牲畜,脏兮兮的。
江蓠忙点头应道:“算数的。”
看看他身后那一车的东西,“那我现在直接带您去养猪场?在后山,平日可能会比较偏僻安静哦。”
江蓠一边说着,已经一边迎着大头叔往后山走了。
江有礼朝宋云庭使了个眼色,走,瞧瞧去?
两个人就跟着过去了。
江老爷子在养猪场那边,先是看到了江蓠带着大头叔过来,听江蓠一介绍,顿时热情地带着大头叔到那小屋子里去。
是大头叔往后落脚的地方。
大头叔只比江老爷子小十来岁,因此江老爷子握着袁大头道:“老弟,往后我们养猪场就拜托你了,你先歇会儿,晚点需要请你帮忙跟我去看一下,我们家有几只小猪仔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这几天也不太吃得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面对江老爷子的热情,袁大头还是很拘谨,只是应道:“好,我放下包袱就过去看看。”
他一向都是跟牲畜打交道,面对江老爷子很无措,但是说到要给猪看病,却有几分信誓旦旦。
几人一转身出了小屋的门,就遇到了江有礼和宋云庭。
一看到这两人,江老爷子鼻子就喘粗气,一脸不满,“你们两个闲的是吧?”
转身就从隔壁杂物房里娶了两把镰刀和两个背篓塞到两人手里,“既然这么闲,今天不打满两筐猪草,不准吃饭。”
江有礼一脸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