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腿上的血止住了,俞三这才有心思讲起过程来。
倒也不是遇到了什么猛兽才受伤的,单纯就是在上山路上摔了一脚,前些天下了雨,山路湿滑,总以为自己上的山多了,有经验,没想到却一个打滑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倒是不重,翻滚了几下就被一颗树挡住,没继续往下滚。
然而正当俞三庆幸时,正准备要骂俞四不好好走路,却发现他脸色不对劲。
原来在滚下去的过程中被一根横穿出来的树枝扎穿了腿,人肉哪里比得过那种尖锐的硬物。wap.biqμgètν.net
也是俞三性格比较沉稳,背着人一路从山上下来,虽然下得艰难,但好在没发生再次摔伤的事。
听他这番话,俞村长只一个劲地叹息。
很快,赵氏赶着马车就将大夫请了过来。
看过了俞四的伤,见止血了,问道:“你们给上过药了?”
又问上的什么药,一听是金创药,直言道:“这伤虽然看起来深,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算是幸运的,加上有这药,无需再另外上药了。”
俞村长父子两愣了一下,大夫已经起身了,“既然没有什么大碍,那老夫就先走了!”
白跑了一趟,大夫倒是没有生气。
俞村长反应过来,连忙拿了诊金给大夫,并将人送了出去。
“麻烦江大嫂再帮忙送一下大夫了。”
俞三会赶骡子,会赶牛,但没怎么赶过马车,怕把连人带车给赶沟里去了。
赵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原路带着大夫回去。
见人没事了,江蓠将没用完的金创药留下,然后就告辞了。
“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江蓠说道。
俞村长和俞三也没推辞,收下了江蓠的药,寻思回头上城里买瓶新的还给江蓠。
这么一耽搁,江蓠直接上了后山,吩咐养猪场的人先把鸭子处理着,等赵氏回来给她。
自己则挑了阿金跟自己摆摊去,阿金一般是早上比较忙,下午时间段不过是跟着喂鸭喂鹅,这活其他人也能干。
由于阿金是第一次跟着去摆摊,江蓠便没让他挑着担子去叫卖,然而阿金在养猪场也听说了,不止听说江松树在码头是怎么出摊卖卤菜的,也听到村里人在说俞大宝和俞钱的事。
先前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养猪场的人却是知道的。
“阿篱姐,让我试试吧,我也能干的!”
阿金请求道。
江蓠见他坚持,也就没多言,肯干是好事,按俞大宝现在一天的收入,最少有四五十文钱,多的时候甚至一天进一次货,一个人就有将近上百文钱的收入,算下来一个月有一两多的银子。
江春花看着阿金离开,问起江蓠道:“那小伙子是谁?”
“在养猪场干活的,是个上进的孩子!”江蓠看着阿金的背影说道。
江春花噗嗤笑出声,“你比人家能大得了多少?”
不过这话由江蓠说出口,莫名她倒觉得其实没有那么违和。
只是在江春花眼里,江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只是她比较能干,容易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一天下来,阿金干得还不错,能沉得住性子,也能张得开口,尤其前头又有江松树打开市场了。
有熟客问起怎么换人了,阿金就也能跟人聊起来。
接下来几天,江松树还在外面跑着生意,由于三间铺子在城里开了个头有买过,江松树去各个酒楼,酒肆,甚至赌坊,他也去兜售过。
有些人知道城里有卖卤菜的,有些人不知道的,江松树就会惊讶道:“这你怎么不知道?最近可卖得很火热,上至爱喝酒的老爷们,下至孩童,小姑娘,都喜欢这口,能下酒,能当零嘴。”
听着江松树吹嘘,不少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跟上城里时髦,便道:“那来点试试呗。”
试过的人十之八九都是有回头客的。
一时之间,江家收到的订货量猛增。
码头那边江篱都有点脱不开身过去了,看阿金对那边的摊子上手了,便让阿金看着铺子,担心他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让他从养猪场挑了个人。
阿金挑了他弟弟,比阿金小两岁,十四五岁的样子。
阿金有心想带自己弟弟,江篱也没反对,只叮嘱道:“带你弟弟可以,不过可不能坏了我们的生意,有什么后果你可要承担的!”
阿金咬着牙,点了点头。
如此,江篱也就没有另外多说什么了,摊子那边还有她姑姑会帮着看着点。
不是帮忙干什么活,而是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对阿金,江篱还是很信任的,但是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人是要慎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