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张勇的内力消耗得所剩无几,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反观对面的无崖子,反而随着对战愈发有精神了。
张勇再也支撑不住了,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和无崖子拉开距离满脸谦卑地求饶,
“晚辈认输了,不愧是无崖子前辈,内功如此深厚,动作凌厉不减,是吾辈习武之人的楷模!”
无崖子听到他的这番恭维,心里愈发得意了,嘴上却端着一副长辈的谦虚之言:
“你年岁尚轻,平时多花功夫练习,定有一日会超越老夫,老夫老喽~”
二人有来有往地寒暄了半晌,张勇离开后,无崖子这才毫不掩饰地发出张狂大笑,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没想到内功精进后,竟有如此好处,老夫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与人切磋了一番,也丝毫不疲倦,还能和人大战三百回合。”
蓦然间,他又想到了许久未公开露面的药王谷穆风清,江湖传闻那个老家伙就是闭关突破武功去了!
“穆风清那个老东西天赋也太差了,哪里像老夫,武功突破如此容易,我神医谷注定要扬名立万,压药王谷一头!”
无崖子满脸野心勃勃地自说自话,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统江湖!
药王谷的众弟子可不知道那神医谷的无崖子野心膨胀,还惦记上了整个江湖。
趁着空闲的功夫,玉文琦每天监督着众弟子苦练武功,云华臻也加入了疯狂练功中。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春闱开考、揭榜,京城里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镇北侯府
侯夫人满脸病容,憔悴异常,她已经缠绵病榻半月有余了,“咳咳咳,把这苦药撤下去吧,我闻到这味道就犯恶心!”
“夫人,您得坚持喝药啊,良药苦口利于病,身体上的毛病拖不得!”
“是啊,夫人,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几位公子,您可还得给大公子张罗娶媳妇呢!”
床榻前站着两个婆子满脸担忧地劝慰着侯夫人。
侯夫人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她的旭儿啊,还未娶妻生子居然没了,想到这里,她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
“侯爷将旭儿带回来了吗?”良久后,侯夫人满脸失落地问道。
两个婆子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低着头不敢多嘴。
谢舒敏情绪敏感,抬眸间就看到了两个婆子眼神里的犹豫,她苍白着一张脸,满脸严肃地追问:“说,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那二人神色挣扎了一番,低声道:“侯爷说二公子牵扯到了重大刑案中,名声又毁了,现在朝中上下都盯着镇北侯府,二公子不适合留在萧家,只命人在萧家祖坟附近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已经安置下去了!”
谢舒敏脸色大变,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然而胸口的窒息感还是让她满脸憋得通红,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半晌后,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萧昌河,你欺人太甚,娘的旭儿啊,噗~”
侯夫人气急攻心直接喷了一口血就晕了。
“夫人!夫人~”
“来人哪,夫人晕过去了,快去请太医!”
顷刻之间,整个侯府后院一派兵荒马乱,谢舒敏这一昏迷,就晕了三天。
“唉,也不知道夫人何时醒来,夫人昏迷不醒,我这做事都不得劲!”
“唉,谁说不是呢,你说咱们夫人命怎么这么苦呢,白发人送黑发人。”
“唉,大小姐也是个不孝的,自从二公子没了已经半月了,她也没回来瞧一下家里人,夫人若是有大小姐陪着,也不至于心气郁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咱们家这位靠不住啊!”
“你忘了,大小姐又不是夫人亲生的孩儿,人心隔肚皮,不是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肉,终究不亲啊!”
“那也好生养了十几年呢,怎会没有感情?而且咱们夫人还将她大半嫁妆都给了大小姐,大小姐怎么这样啊!”
内屋里,谢舒敏已经苏醒了,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正出神,门外晒太阳的几个婆子之间的闲聊,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脑海里满是先前萧语薇回府时,嫌弃萧瑾旭的神态和言语,想到自己花费了十几年精力悉心培养的女儿有可能会背弃自己,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咳咳咳,来人!”她强行挣扎着爬起身。
外面的两个婆子一听夫人醒了,满脸喜色地冲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大喜啊,老天保佑!”
“张婆子,你去宸王府一趟,就说本夫人病了,想见薇儿一面,让她回来一趟侯府。”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那婆子眉开眼笑地朝着外面走去。
宸王府芳菲院
萧语薇满意笑意,她左右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无崖子不愧是当今最厉害的神医,果然手段了得,本小姐的牙齿总算恢复如初了,不然我都没法出去见人了,说起来,我都好久没出去逛街了!”